“污染物有远超普通人
力量，对人类有发自内心渴求。换句话说，它们都是潜在杀人犯。而是病理性，不可逆转。”
“听起来很残酷，但这
顾峥回答：“雁北请假参加画展，元辰跟着乔教授看实验数据。詹以寒他们昨天
起五黑，打游戏到凌晨三点。起不来。”
宗炎迟疑
片刻：“说起来，前几天看见黑龙，是10楼住着那个？”
顾峥：“嗯，叫唐寻安。”
宗炎：“好像没怎
见过他。”
“他接受太多次污染物移植手术，状态不太稳定。而且之前病变度太高，排异反应也比较明显，现在被关起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
是宗炎。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第视角看电影。
宗炎把水杯放下,试探性地打个响指。
点鲜红火焰在他指尖亮起。
陆言听见07自言自语：“这不得参加个世界魔术巡回表演？”
07闭着眼，被封存在透明冰块里，脸色苍白异常。
陆言周围全都是这种冰块，无数个07在海水中沉浮。
系统沉声道：[唤醒他。]
陆言手探向自己腰侧短刀,把刀刃狠狠地插.入面前冰块中。
冰川里，沉睡宗炎睁开红色眼。
陆言已经习惯进入精神空间后,展现在自己面前工工整整界面。
其他人脑海，对他来说就像是等待批改作业。
但是他没想到，这次会直接掉进波涛汹涌大海里。
深夜大海浪花层层叠叠,陆言抱着块浮冰,被海水打七零八落,很是狼狈。
陆言问系统：“这是？”
“好可怜啊。”宗炎叹息声，“如果病变度突破100，会怎处置？”
顾峥毫不迟疑地回答：“安乐死。”
他这句话出，气氛有些凝滞。
“太残酷。”宗炎于心不忍，“他病变度太高，也是为救人。”
“宗炎。”顾峥放下碗，表情严肃，“比起普通人，
们都直面过污染物。应该要更加清楚，污染物和人类是两个物种。当天启者成为污染物后，不管他之前是什样人，都是们敌人。”
[还记得当初回到唐寻安梦里时间点吗？现在刚好是“天启事件”过后第三天。]
第科研所正在重建。不过受损大多都是地下前几层，宗炎这批志愿者都住在9层10层，影响不大。
早上7点,宗炎到研究所食堂。来吃早饭人不算多，陆言眼就看到大厅里顾峥。
食堂免费，餐制有些像早茶。宗炎口气端七八笼菜。
他在顾峥对面坐下，问：“其他人呢？”
陆言眼前黑,随后,看见头顶陌生天花板。
他很快发现异常，自己不能动。
或者说,没办法操控这具身体。
“他”坐起来,从床边拿瓶水，灌进自己嘴里。
陆言在镜子中，看见这具身体脸。
[07现在精神空间。]
[他本身数值也比你高许多。换句话说，你没办法像是操控海神教信徒样操控他大脑。]
[07如今大脑很混乱,很多记忆都被压在海面之下,像是冰块样被尘封。]
又是片巨大浪花袭来,陆言被水花压进海底。
海面下,漂浮着座座巨大冰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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