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海水已经不再汹涌澎湃，只是冷彻骨，像是寒冰。
海底，
只红色小鸟趴在珊瑚丛中。
当时在食堂和顾峥开玩笑，宗炎说自己病变度突破100，定跳海z.sha
系统冷哼声：[是呢。你这个芳心纵火犯。]
他会陪07看电视，低声跟他讲外面消息，07甚至会靠在他腿上睡觉。
[07在你身上看见
很多温柔东西。那是他很久没有感受到，来自人类爱意，哪怕这种爱意，只是种自上而下怜爱。]
任轩跟他说，谁也不要相信，但最后，宗炎还是抓住他手腕。
“医生，救救
。”
他点点头：“好。”
再然后，就是陆言知道事情。
洛川植物园，丢掉天赋，死亡榕树。
宗炎逃出去，没有相信任何人。
可是他和社会脱节太久，最后还是被找到。重新关押进X市污染病防治中心。
在宗炎精神空间里，时间是跳跃着前行。
块块巨大冰棺被陆言用刀砸碎，每次，都能掉落段属于07记忆。
又过十几年。
宗炎面容依然年轻，但负责他科研员已经苍老。
任轩敲敲门，在确定没有别人，也没有监控后，询问：“07，还想出去吗？”
“换血，把07全身血液替换掉。用污染物金乌血。”
任轩抓着这些科研员手腕，语气里充满恳求：“分两次改造行吗？”
“任轩。”男人语气充满烦躁，“这是老师给你最后次机会。自己也在负责3号，没那
多时间帮你执行计划书。明白吗？”
任轩转头看向宗炎。对方眼神很平静，像是潭死水。
他明白，这是宗炎在说没关系。尽管他被禁锢在手术台上，连脖子转动都做不到。
他没有让07失望。
……
……
这之后，陆言还在宗炎记忆里，看见先知、沈轻扬和01。
海底冰块个个破裂，陆言穿过层层海水，到达这片海域最底层。
他还记得任轩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公维彬狗。
不听话实验体，是会被消除掉。甚至不需要太难理由：融合手术失败，病变度突破100，安乐死。
陆言也是第次，从别人视角看见自己。
他神情很是意外：“原来对待病患表情这温柔吗？”
宗炎看向他，红色眼眸里多点光：“……想。”
任轩在他身边坐下：“但是需要做些切除手术，会把你脑叶切掉部分。你会失去业火这个天赋。为不让你死亡，会把另个天赋移植给你。”
“这次出去后，不要再回来。明白吗？”任轩低声道，“会带着你出去，去洛川植物园。除，还有研究所安保。他们被老师植入狗基因……不知道还能相信谁。你也，谁都不要信。”
宗炎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
因为几次手术后遗症，他智商有些退化。
任轩接过师兄递来刀。
全程，宗炎都是清醒着。
陆言以他视角看这个世界，但很可惜，他没办法做到替宗炎分摊痛苦。
他只能看着。
陆言道：“想很久，在什时候见过这样场景。法医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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