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轮船从远处驶来。这艘船上看不见人影，船体掉漆，螺旋桨上缠着海草，仔细看，发动机压根就没开。
但这艘船依然漂泊到
岸边。随后，打开船舱。
鱼人们争先恐后地跳上去，嘴里是兴奋而沙哑
嘶鸣。
陆言觉得这艘船很眼熟。
之前在克罗曼庄园，他在油画背后找到过张照片。
这种长相怪物陆言很熟。当初在K市，发生畸变鱼人和它们长差不多。
[这些信徒，是从不同地点出发，经过好几个月朝圣，直游到这里。就像是定期洄游鲑鱼。]
[很多信徒在半路就死于鱼腹。但成功登陆深海会信徒，也完成畸变。他们大脑已经发生些不可逆转改变。信徒们依然拥有思维能力和语言，却很难意识到自己状态有什
不对。]
[哪怕畸变到这种状态，信徒们依然不是污染物。]
[毕竟，污染物不好吃。]
呼啸着海浪扑打着礁石，海岸几乎和海面呈现90度垂直。
[去这里。以前，陆城带着城主来过，切割出小空间还能用。]
陆言脑海里亮起个橙黄色点。
系统说还能用实在过于谦逊。小世界里气温明显比外面高不少，像是罩层透明保护套。
唐寻安用龙息，烘干两人身上衣服。用处不大，因为迟早会湿，但穿着会舒服点。
尾巴给你玩，船上隔音不好。”
他别地方都很大方，但和陆言有关事情都显得尤其吝啬。
陆言窝在他怀里，捏着尾巴，骤然听见头顶传来唐寻安低声询问：“回家后，能好吗？”
他还想问。陆言说回家，为什指是拉莱耶。但是相比之下，这个问题答案并不重要。
陆言也不知道回家后到底能不能好，但是依然给出肯定答复：“能。”
照片上，陆城和其他两个人站在艘轮船前，脸上是灿烂笑容。背后轮船只露出个角落。
但陆言在脑海里对比下船身上纹路，确信这两艘货轮是同艘船。
最不济，也是相同型号。
自
唐寻安眉头深深蹙起：“这些畸变人……居然直都没人发现。”
海洋过于辽阔，这些人类又是在半路畸变。偶尔有人遇见，大概率也会当成海洋污染物物理净化掉。
之后几天时间，直有鱼人登陆。
荒芜海岸边缘，很快挤满密密麻麻鱼人。它们聚在起，不断发出奇怪鸣叫，像是在召唤什东西。
鱼人们召唤船只，终于在13号凌晨到来。
半夜3点，岸边传来奇怪响声。
陆言微微眯起眼，看向声音来源。
只又只鱼人挣扎着从海底跳起来，重重摔在岸边，蠕动着钻进早就准备好巢穴。
它们肢体还保留着人特征，穿着衣服，脸部却高度畸变，眼睛突出，长着鱼鳍和腮，耳孔里流出半透明黄色粘液。
这些人似乎已经不会用腿走路，在地上爬行，像是条条虫子。
*
波莱岛。
现在12月11日深夜。
海上虽然没有导航，但是因为系统存在，倒也不至于迷路。
波莱岛地形像是条狭长线，岛屿上有三座高山，全岛大部分地区，都覆盖着冰雪。只有山脚点缀着些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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