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衣服放在最下面收纳柜里。
司辰把东西从床底拖
出来，感觉这箱子格外沉。
他似乎又回到病恹恹时候，连拿个收纳箱都气喘吁吁。
司辰打开盖子，
股臭味瞬间扑面而来。嗡嗡苍蝇飞起。
肉腐烂味道总是最难闻。
但司辰依然从这颗脑袋面部轮廓，认出它主人。
是13。但13不该在这里，他应该在庄山抚养院。
面前人头睁眼，神情充满怨怼：“你这个疯子。”
它张嘴，吐出大堆脏话，脸上全是怨毒表情，恨不得用嘴让司辰下地狱。
“怪不得你哥不来接你，你就是有病！”
大概是死透。
司辰不放心，直到割破他气管。才缓缓站起来。
他浑身是血。黏腻液体打湿他白衬衣。
“要处理……干净。垃圾。”司辰低头，喃喃自语。
那就放冰箱里吧。
手掌被齐根切断，横截面光滑像是面镜子。肌肉纹理分明。
普通刀很难做到这点。
司辰用刀是从公司顺走实验用刀，专门用来切割些皮糙肉厚高维生物。
他猛地拉开门，脚踹向门口站着人。
邻居跌倒在地上，手里握着电锯滑出去老远。
又看向门口正在飞速旋转锯齿。觉得自己遭到生活毒打。
男人在门上切出个四四方方矩形。
他蹲下，透过这片矩形看向屋内。狭小房间里看不见司辰影子。
“
知道你在家。”这位不怎
友善邻居哀求道，“已经很久没更新藏品。你知道这些年忍有多辛苦吗。房间里全是你照片，可你连句话也不肯对说。可怜可怜吧，司辰。”
镜子里出现男人眼睛。他眼周遍布褶皱，像是张干枯树皮。
司辰因为反胃而不停干呕，甚至眼角都出现泪光。
他捂着鼻子，看向收纳箱。箱子里装着个小孩。
尽管已经出现尸臭，但小孩
司辰沉下脸，把刀从邻居脖子上拔出，狠狠扎进13额头。
这个脑袋被他用刀戳个稀巴烂。
13骂人声音终于戛然而止。
冰箱里塞不下，那就出门扔吧。
司辰打开衣柜，准备换套衣服。他衣服上全是血，出去会吓到别人。
他脸上浮现病态笑容。
司辰拖着邻居衣领子，像拖着条狗。他来到冰箱前，打开冷藏室。
冷气迎面而来。
冰箱里已经塞满断肢，它们被分门别类地放好，装在真空保鲜袋里。
而正对着司辰是颗已经高度腐烂人头。
等司辰反应过来时候，他刀已经捅进男人腹部。
他身体死死压着这个人，对方剧烈地挣扎起来，像渴水鱼。
血是热。
肝，肾，胃，心脏。司辰全都扎刀。因为怕刀不够深，他还特地转个圈。
这具身体挣扎力度越来越小。
男人伸出手，摸索着找到门把手，准备开门。
司辰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刀刺进男人掌心。
男人在门外发出声嚎叫，他想收回手，但司辰却抓死紧。
邻居力气很大，手臂上血管凸起，肌肉紧绷像是石头。他反手，想要扭断司辰胳膊。
司辰把刀拔出来。斩向最细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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