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感受到威胁，他暂时放下举起
枪。
“……卡罗尔？”
卡罗尔：“
在。”
司辰：“现在是什
情况？”
“智械危机第57年；智械历史上最声名狼藉叛徒图灵，和它所率领天启军团，已经全面占领星系防线。”
他凭着印象，踹开
写着“5组”办公室大门。
房间玻璃已经碎差不多，采光不错，但因为外面天色原因，里面也是阴沉沉
片，像极日夜交接时黄昏。
那个摄像机样狙击手居然还没有离去。
它架在三脚架上头旋转180度，枪管正对着司辰。
室内响起轻微机器启动声，枪管收回去，狙击手打开显示屏。
……
……
狙击手在三楼。
对方选择狙击而不是正面迎战，说明人手肯定也不多。
因此，司辰没有花时间搜寻，鼓作气冲到三楼。
季元吉学习能力挺强，起码在走路两个小时里，他已经学会熟练使用神经电流操控身体。
子弹射来瞬间，季元吉纵身跃，在地上打个滚，然后翻进窗户里。
这种子弹和之前不同。它击中物体后，会同时弹出甲片。普通人大概会在瞬间被炸成割裂肉块。
弹药飞溅出来钢壳射进季元吉腿上。
季元吉闷哼声，靠在墙边检查，弹壳卡在肉里，但是没流出滴血。
“幸存者已经从主星撤离。但图灵依然穷追不舍，试图杀死最后批人类。”卡罗尔表情出现明显愤怒，“就因为人类可能拥有永久关闭图灵权限。们是不会让它阴谋得逞！”
卡罗尔话，很像是游戏里新手引导NPC。
只是由于文明割裂，司辰很难做到感同身受愤怒。
毕竟他很清楚，等空间折叠结束，这里切都会消失。
这里只
屏幕上，出现个女性影音图像：“你好，幸存者。是来自天辉军团狙击手，你可以叫卡罗尔。”
“不用那警惕，收起枪。嗯……？在公民系统没有检索到你信息。你是战争后期出生小孩吗？”卡罗尔声音很柔和，“您是在哪个基地长大？”
事实上，机械人应该是没有性别。它选择以女性形象出现，大概率是想降低司辰戒备。
显示屏上人长相很标准，有种很强违和感，像是建模出来假人。
司辰战斗直觉很敏锐，但他不确定这种直觉有没有对机械人失灵。
这幢大楼原本是幢商业大厦，司辰甚至看见墙上挂着标识牌：“市场部1组”，后面跟着蛇杖基因商标。
居然还是自己老东家。
司辰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但随即却愣住。
因为这里是正在发生高维入侵空间折叠区，在这里看见“老东家”其实不那科学。
大楼被从天而降炮弹击中，楼顶碎裂大半，承重墙坍塌，到处都是碎渣。
和季楚尧样，他痛觉神经早就切除掉。
季元吉拿手把碎片拔出来，伤口处漏出几滴透明冷凝液。
“幸好不影响使用。”他喃喃道，顺手从口袋里拿出张金属胶布，把漏水地方给堵住。
季元吉做完这些事，松口气，抬头，看见墙角监控亮起红光。
他笑容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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