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
中央空调开很低，像是来到
冷藏室。
走廊两边办公室是半开放式。透过玻璃窗，能看见办公桌上教案、茶杯，却看不见
个人。
然而，在看似正常办公环境里，司辰却注意到许多小细节。
比如纸篓里带血纸团，和打成结头发。
保温杯温水中，浸泡着枚枚眼珠。
他听见自己同桌轻轻说句：“吱。”
尽管只有个音节，但司渊听懂他想说话。
【不要违背幼儿园规矩】。
司渊委委屈屈地瘪起嘴。
他手里握着铅笔，气鼓鼓开始听课。
老师目光落在司渊小脸上：“就要在放学后留下来补课。并且对家长征收补课费喔。”
司渊表情更茫然。
他刚学会三位数加减法，背完九九乘法表前四行，根本听不懂这个老师在说什
。
它今年才岁多，甚至没来得及接受五年义务教育*。
上学太可怕，他要去找妈妈。
说着，女人抬起手，想要摸摸观星头。
观星没有回头，只是在纸上重重画笔。
条看不见线斩断女人手腕，深蓝色血液喷涌而出。
司渊没忍住嗅嗅，感觉是铁板鱿鱼味。
女人手掉在地上，手腕断裂处，长出根根抽搐肉须。
头，看不出性别，虽然有眼睛、鼻子，但和正常人差距很大，像是二维世界纸片人。
司渊试探性地打个招呼：“吱？”
妈妈说过，出门在外，要做个有礼貌小朋友，
但这个小黑人对他到来显得漠不关心，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眼。
司渊低头，看向自己手。
办公桌盆栽里，用白骨搭成珊瑚树。
墙上挂着镜子里
听着听着，正在讲课女老师好像变成只大鱿鱼。
他饿。
*
司辰跟着面试官，走进办公室大楼。
外面是大白天，然而大楼里处处拉着窗帘，十分昏暗。
然而，就在他想冲出去时候，却感觉股巨大力把它压在椅子上。
司渊是只七阶宝宝。能让它都动弹不得力量，是相当恐怖。
这股力并非来自老师，而是来自边观星。
观星本子上，画张课桌，课桌前坐着个简笔画小人。
小人头顶有只虚线画手。
她脸上笑意更深：“观星变得更好吃，真厉害。”
司渊觉得，这个老师应该很饿。
因为她说话时候，长着倒刺舌头掉出来，不停滴落着口水。
女人站起来，来到讲台前：“那
们开始上课吧，是今天负责上数学课老师，编号是707。”
说完，女人在黑板上写下串长长数学公式：“今天，们学习圆参数方程。在放学前，老师会布置随堂测验，如果考试不及格……”
在司渊浅薄认知里，这是双人类小孩手，短短，肉乎乎，但显然不是他触手。
门口，幼儿园老师走进来。
这是个很高挑女人。起码有两米高，身体比例很奇怪，手臂长到膝盖位置，像是只能直立行走异形。
“观星，”女人径直走到观星身边，缓缓蹲下，“今天来个新同学，喜欢吗？”
她就像是在说买个新玩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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