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科解试在自己躺在病床上时候已经过去,州中贡生都已经选出,准备明年去东京城考进士。自家要想考,也得等三年后。
三年后才能买奖券,中奖几率又小得可怜。贺方完全没兴趣去测试自己运气。除非朝廷能将进士科考题,改为他更容易熟悉且对文艺天赋要求不高经义策问,否则他便无望个进士!
“难度太高!”贺方摇着头,幸好做官发财途径不止这条。比如考明经——这是比进
只是初来乍到,贺方很清楚表面文章是肯定要做做。至少不能让韩冈家人,看破他与韩冈不同。每天读书,习字,过去韩冈如何做功课,如今贺方也照样去做遍。每天早上起来刷牙洗脸后便是读书,也幸好这具身体十八年来记忆基本上都保留下来,贺方依样画葫芦并不算为难。
日复日读着经书,贺方不免有些气闷。九经三传韩冈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只要看第句,全篇都能背下来,甚至连比经书还多数倍注疏都能背个八九不离十。这些记忆,贺方很顺利地继承下来,般只要提个头,自家就可以很顺利地背诵下去。不过贺方还是着意日日诵读,即便再深刻记忆,如果不去时时温习,还是照样会消磨褪去。
放下书后,贺方时常在想,若他能带着韩冈记忆回到千年之后,凭着自己人话鬼话说得都顺溜口才,在百家讲坛混个露脸应该不成问题。
“只可惜啊……”贺方轻轻叹着,韩冈才学若是留在此时却也不过是寻常。韩冈留下来不仅仅是记忆和书卷,还有他过去做过文章和写过诗词。文章倒也罢,以贺方水平无从评判,最多觉得有些地方缺乏逻辑,结论和论据对不上号。但做得诗词,贺方随手翻翻,都觉得看不下去。
大宋本土已经承平百年,文风浓郁,才子辈出,流传千古词句俯仰皆是。说塞上风光,有“长烟落日孤城闭”,说送别,有“对长亭晚,骤雨初歇”,说闺情,有“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在贺方想来,韩冈诗词水平纵然不能跟这些名家相提并论,也该有个二成水准,想不到却都些让贺方也觉得惨不忍睹作品,韩冈竟然还用这些应该把火烧掉东西与他同学们互相唱和!——韩冈在文集中记录下来同学作品,也是般无二水准。
“这叫什诗?!难怪关西出不进士!”
若陕西士子诗词歌赋都是这等水平,被江南举子们杀个落花流水也没什好惊讶。将铺在桌上韩冈和群无聊文人唱和七八卷诗集往书架上丢,砸得书架阵摇晃。
醒来不过十数日,韩冈记忆贺方已经渐渐熟悉,但韩冈身份贺方还是觉得陌生,总是以第三方目光来看待前身,包括他诗文。看到韩冈大作,贺方也不去指望能作为借助。如果让贺方代替韩冈来考,莫说考进士,恐怕连通过州里发解试都有难度。
贺方从韩冈记忆中得知,通过解试后士子,称为贡生,也可称为举人。但与后世举人不同,这不是种终身通用资历,而是次性资格。这次通过解试,去京中考进士不中,那三年后如若想再考进士,还得先参加解试并通过,否则照样没有贡生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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