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罢!”张守约最后拍板,“将城东南那座营地空出来,把所有伤病都转过去。齐隽,韩秀才要什,你就给什!嗯……钱和兵器例外!”
“诺。”齐隽毫不犹豫地应声答诺,现在韩冈才是他需要结纳人物。至于陈举……他是谁?
“韩冈,甘谷城中伤病都交给你,望你勤勤谨谨,毋负众军之望。”
“都监放心,学生明白!”韩冈谦卑地躬下腰,低下去脸上却是大愿得逞笑容。
王君万踏前步,怒意难遏。
“好,吵什!”张守约呵斥退王君万,又转对韩冈道:“听说韩秀才你并不懂医术,这样也能救人?”
“在下在伤病营中用是治术,而非医术。不闻群牧监要知养马放牧,也不闻司农寺须会种地耕田。何须懂医术?又非致命伤,能活到现在,如何不能活到未来。只需精心照料,又有几人会枉死?如今伤病营中,多少人已在康复中,正是明证。”
王君万不火,性急地问着:“不知韩秀才你有多少把握,把俺儿郎们都救回来?俺这里还有十几个亲近兄弟在家养着。”
“韩某不敢保证个个都能痊愈,但能确定,绝对要比过去少枉死许多。照顾病患,不是施针下药,重要是用心!”韩冈有绝对自信。他信心同样来自于伤兵救护,不是别人,正是后世传奇护士南丁格尔。
十九世纪战场上,伤兵死亡率并没有因为科学进步而下降,始终都保持在三成到五成水平上,不是因为医药,而是因为用心与否。当英法俄土在克里米亚开战,南丁格尔带着护士队来到战地医院,没有高超医术,没有神奇药物,只凭着精心护理,提灯女神就让伤兵在战地医院死亡率降到个位数。这是仁心带来奇迹,也是韩冈打算复制到甘谷城伤病营前景。
这不是王君万期待答案,但能有这个回答,他已经很满意。回过身,他代替韩冈向张守约请求道,“都监,不如就让韩秀才领伤病营吧!雷大夫和仇郎中都听他。”
“韩冈,若老夫将伤病营……不,将甘谷城内所有伤病都交给你,你能不能照料得过来?”
“不闻万人敌是真要上阵砍上万人,韩某要照料人,也不必每个都亲自动手!”
韩冈回答有些狂妄,厅中应官吏都听着不快,但张守约并不以为忤,有才气年轻人若无点傲气,那就反而奇怪。而且韩冈还是不顾危险、连夜赶入甘谷城唯支队伍,这份人情张守约也是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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