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人,十几人,小股强贼按欧阳修奏章里说法是“伙强如伙”,甚至有在光天化日下横行道左,劫掠民家,让地方州县焦头烂额。而那等挥起锄头种地,拿起刀来抢劫业余强盗,更是数不胜数。天下各处路州,再无日清净过。秦州尽管是军事重镇,但也没有例外。
狡兔三窟,陈举虽然明面上家资尽没,但暗地里积累还有些。现在关西百姓日子都不好过,找些亡命之徒也十分容易。时近年终,强盗也要等钱过年,若能弄笔外快过个有酒有肉有新衣肥年,没有人会说不愿意。
过山风是种毒蛇名号,也是秦州附近伙有名强人头领,手下有十几个小喽啰。陈缉拿着这些钱收买他们。劫法场、救陈举,肯定没那个本事,但拿下韩冈脑袋当个球踢,为自己出口鸟气,陈缉觉得还是没问题。
“四郎很快就会从凤翔押解过来同受审,要不要先救四郎出来再说?”黄家老大提出自己意见,黄家老二也连连点头。
他们自黄德用畏罪自尽之后,便被陈举安排着去凤翔府投四儿子陈络。凤翔府与秦州不是路,秦凤路名字中“凤”字,来自于凤州,而
!”虽然声音里全是怒意,但音量还是被陈缉尽力压得很低。
黄德用两个儿子脸色有些难看,陈举都要死,陈家也完,陈缉仍把他们两兄弟呼来喝去,当下人看待。要知道,他们杀父仇人虽是韩冈没错,但直接逼死黄德用,却还是不念旧情陈举。只不过,如今都是条绳拴蚂蚱,同是被绘影海捕通缉要犯,须得互相看顾,不好直接翻脸。
他为自己辩解着,“韩三派去接他父母伴当可是城南纸马赵家大哥!身好武艺!还没从军前,城南厢地痞泼皮都给他打遍,谁敢招惹他?”
“难道不知赵隆那厮是谁?要你多口?他武艺再高,也不过就个人!”
黄二帮着哥哥说话:“不止赵隆,还有个,是韩家亲戚。那厮警醒得很,不是个好招惹。俺们跟路,都没找到机会,几次差点被他给看破。赵隆过去又跟俺们打过不少交道,上前就会给他看出破绽。这两个人押着车子,夜里住又是驿馆,急切间下不得手。”
黄大跟着道:“强行动手,俺们也怕打草惊蛇。失风,让韩贼提防起来,以后怎下手?”
“……”陈缉沉默下去。
在座都是陈举余党,在秦州也算是有头有脸人物,谁想到转眼就成逃犯。好不容易才逃过缉捕,在秦州城外找到这个还算安全落脚地。若说他们还有什心愿未,自然只有仍然活蹦乱跳韩冈!
陈缉憋得胸闷,最后发着狠,“……等过两日过山风来,气灭韩贼他满门!”
大宋天下自开国以来都不太平,王小波、李顺之辈,层出不穷。尽管大反叛,自贝州王则之乱后,便再无见。朝廷每逢灾荒便从灾民中收精壮为兵政策,从根子上断绝人数上千上万、席卷多州多路叛乱。但自与西夏开战之后,疯狂增加军费,以及大幅增长*员数量,逼使官府收取更多税赋。沉重税赋负担让农民们无法承受,因而弃家逃亡百姓、落草为寇流民,二十多年里却变得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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