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参是孔子弟子,平素最有贤名。但次个与他同名同姓人杀人。亲朋好友听说后,忙去找曾参之母,让她早点逃跑以防株连。别人说次两次,曾参母亲不相信,但到第三次,曾参母亲就跳窗跑掉。
王厚给韩冈绕糊涂,酒醉以后,头脑也是变得迟钝,“玉昆,前面你说王相公纵使倒台,也与家严无关。怎现在又说家严会被三人成虎?”
“还没明白吗?”韩冈悠悠然地说道,“说其实是时间啊!机宜必须在王相公失去耐心之前,做出番成绩,还必须抢在王相公失去天子信任之前,收复河湟!若是耽搁时间,日后再不会有如今机会。”
王厚恍然,连点着头,“玉昆你说是。”只是马上又唉声叹气起来,“只是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呐!除非能赶走李师中。”
对于李师中问题,其实王厚曾经有意无意地提
、河东和陕西三路。秦州沿边,蕃人众多,又是与西贼作战,所以没动静,但关东诸州府可是都已经将本钱准备好,就等明年开春。”
“但至少要等到明年夏收秋收以后,府库中才能充实点。”韩冈沉声说道。如果只能依靠青苗贷收入,王韶行动至少又要耽搁大半年。拖得时间越长,对王韶就越不利,直看不到成果,王安石也不可能无条件直等下去。
“玉昆,你不知道。自从李师中上任后,就拿着钱粮不足为借口。大人想修渭源堡【今渭源县】,在渭源堡开榷场,他都推说财用不足。如果大人硬要修城,他也不是不同意,就从供给北面诸寨堡钱粮里扣部分下来支转。玉昆你说,这些钱大人能动吗?!”
“不能动。”韩冈叹口气,摇摇头。动那些赤佬钱,王韶还能在秦凤路待吗?李师中掌握着秦州财计,就算王韶得天子和宰相看重,但李师中毕竟是顶头上司,他要压制王韶,能用手段太多,“所以得等青苗贷息钱到账,那时候李经略也无法找借口……不,那时候直接根本不用经过李经略手,直接让政事堂下令,通过陕西转运使将钱转给机宜。反正王相公已是债多不压身,被李师中怨恨也不会在乎。”
“没错,大人就是这想……王相公推均输法,推青苗贷,都是聚敛之术。大人也看不过去,但为平生之愿,也只能……”
王厚声音突顿,没有酒喝,他醉意消退许多,终于反应过来前面话说多。有些紧张地对韩冈道:“玉昆,这些话你可不能对外说。”
韩冈轻笑,笑意中透着讽刺。没办法,此时人都是讲究着个视钱财如粪土名声,忌讳赤裸裸地追求利益,但私底下评说两句也无甚大碍:
“王相公为财计推新法,朝中已是沸反盈天,反对声只会越来越大,王相公身负天下重名三十年方才入朝,就不知他名声还能撑上几年。不过只要能在三五年之内将河湟吐蕃收服,王相公纵使倒台,也与机宜无关。”
王厚点点头,“封侯之赏,是家严平生之愿。朝中局面如何,家严不愿去理会,只望能安安心心收复河湟。”
“这可是最难。大将在外,天子不疑者有几?三人成虎,以曾子之贤,其母也不免惑之。天子对机宜信重,可比得上曾子母子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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