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也是！”王舜臣兴致又高
起来，他走过路边摊子，丁零当啷地丢下
把钱，捧十几个橘子回来，分给韩冈他们人两个。
王厚和韩冈要维持形象，把两个橘子收在袖中，而赵隆、李信他们，都是剥皮，直接丢进嘴里。几人边吃，边走。
王舜臣吃着嘴汁水，顺着胡须向下流，含糊不清地说着，“三哥也是本事，都不知道你什
时候去查得药材市价。”
调查个鬼，韩冈当然没有去调查，但他前面把事情说得圆得很，没人会怀疑。不去问过石膏行情，谁能看透天宁寺豆腐是用什材料？
王厚也是摇头，指着街边家药铺：“这样铺子秦州有二三十家，要是家家药铺去问，
可吃不消。”
，以殿侍职衔担任弓箭手指挥使，其实是白领这份俸禄，并不实际带兵，寻常便护持在王韶左右。
而赵隆和李信，两人在秦凤都是数得着好武艺，轻而易举便能压制着手下骄兵悍将。赵隆相貌身材极有威慑力，王韶平常喜欢把他带着身边，但放出去带兵样没问题；李信则为人寡言，重要事情交给他便可以高枕无忧，是那种可以安心地把后方和粮道交给他典型军官。
不过计划是计划，四人如今都还在王韶手下听命，要等到外放领兵，还有段不短时间。而刘仲武却眼看着就要达成目标，只要他在殿前演武时有点好表现，个流内官身便唾手可得。
“真真是好狗命！”王舜臣对刘仲武运气又羡又妒。说起来，如果没有刘仲武，王舜臣应该有很大机会获得去京城名额——只要李师中和向宝届时不反对话。
“王兄弟军功其实已经够，只是争不过向宝支持刘仲武。几十个首级在身上，还换不来次御前演射机会，真是吃大亏！”韩冈摇头又叹着气，他深为王舜臣感到遗憾。
韩冈笑笑，想避过这个话题。只顺着王厚手指方向，却正见那间药
说起军功，其实王舜臣很吃亏，韩冈更吃亏。在裴峡谷，斩首三十余级，在下龙湾村，又斩获过山风以下二十多个首级，两人都是亲历其事。寻常县尉捕盗得五人，已经可以加官级，而军功斩首有个三五十级，足以让名小卒得入流品，鱼跃龙门。如果上头有人，靠着五六十级斩首，甚至完全可以吹出个败敌数千大胜来。
但韩冈刚刚因为前次斩首功以及在甘谷城功绩，而受到荐举，后战军功并没有被录入下来。刚过年，韩冈才十九，能入流品已是难得，进用太速反而不利日后——李师中便是这般说。同样，虽然看起来有二十八、三十八，但实际上才十八岁王舜臣，也是因为年龄关系，而与从九品流内官无缘。
所以最后那点在下龙湾村里功劳，便分给赵隆和李信二人。王厚虽然适逢其会，但他也没有从赵隆和李信那里争功意思。
“也不必羡慕刘仲武，以四位兄弟之勇武，又能耽误几年时间？说不定再过年半载，就是几位官人。”王厚出言安慰着有些丧气王舜臣四人。
韩冈也道：“处道说得没错，以几位兄弟之才，只要有机会，何愁不能跃龙门？……”他再笑，“而在王机宜身边，机会又怎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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