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
不少长满衰草
荒地。天下四百州两千县，哪
州哪县宜垦荒地没有个千百顷？再说秦州荒田，窦舜卿解释更是可笑。体量荒地，并不是蕃人说哪里是他，便把地算到他头上。总得是世代居住、开垦、放牧地面才能算。打秦州主意蕃人从来不少，总不能随便个部族出来说秦州城是他家，就把秦州城给他们吧？甘谷城所在甘谷不过六十里长，就有田四五千顷，里面虽有上万蕃人定居，他们也闹多次，但最后也不过给他们半田而已。秦州地面广大，十倍于内地军州，但人烟稀少，不及江南县。地大人少，可能没有荒地？”
韩冈阵话就像疾风,bao雨，把窦舜卿奏章戳得到处是洞。稍稍喘口气，他有些疲惫地说着：“虽然说这
多，韩冈却是不敢相信，天下竟然会有如此明目张胆欺君罔上之人。非是韩冈有胆怀疑两位先生，实是此事太过匪夷所思，不知天祺先生、伯淳先生，能否将此事来龙去脉为韩冈说上说。”
张戬和程颢交换个眼神，各自点点头，程颢开口，便详细地向韩冈说明这桩荒谬绝伦公案来。
事情其实很简单。王韶奏章是半个月前，也就是韩冈刚刚离开长安，走上潼关古道时候，就被送到天子案头。赵顼见奏折上说得有情有理，心道有万顷屯田之地，困扰他多时河湟拓边粮饷问题，便可以得到部分解决。
欣喜之下，赵官家便立刻下诏让秦凤路确认，以便能及早施行。但十天后，也就是今天，秦凤路发来回复却说，王韶所言万顷宜耕荒地并不存在，经过经略司窦舜卿窦副总管番考察测量，发现所谓荒地，只有顷四十七亩！
如此来，王韶便犯欺君之罪，得到攻击王安石新武器众臣僚欣喜如狂。中书门下和枢密院同时下令彻查王韶之罪，御史中丞吕公著也明确说要去写弹章，而御史台其他御史也不可能放过王韶。张戬和程颢则想到韩冈正好是王韶所荐，又从秦州来，便想从他嘴里再问个清楚。
韩冈皱着眉，双手十指交叠拢在身前：“这事就更是奇怪。天子下旨确认王机宜奏折所言是否属实，十天后就收到回复。以急脚递速度，从秦州到京城要四天或五天，从京城到秦州也是样。来回次要八天到十天。即便按八天算，留给窦观察体量荒田时间就只有两天。
两天时间，窦观察便量完秦州到古渭三百五十里河道，而且还精确到顷四十七亩。这是荒地啊，不是田地，没有田籍可查，只能寸寸地亲自去量，而且秦州又没有为蕃人建过五等丁产簿，他怎确定地皮是谁家？
更可怪，是此时天气尚未回暖，连汴京道上积雪都没有半点融化迹象，何况西北高寒之地。今年冬天，秦州带没少下雪。尤其是渭水自伏羌城以上，几场,bao雪之后，积雪最厚处达三尺许。人难行，马也难行，原本两天路，少说也要五六天才能走完。学生出来前便亲眼见到李经略为此散常平仓钱谷，相信秦州雪灾之事已经上报给政事堂。依然是查便知。
这样天气，各家蕃部哪家不是杜门不出？究竟是谁家向窦观察报备，确定自家领地位置？若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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