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冈，你
病这
快就好
？”窦舜卿可能是闲得发闷，想拿韩冈来寻开心。不过韩冈
大早就守在东院，也确给人以走投无路，想低声下气求个人情样子。
韩冈脸皮老厚，见窦舜卿要挑他毛病，当即咳几声，“下官病其实还没好，可终究须得以国事为重。若是衙门中琐屑之事，倒也能放下。但托硕隆博二部相争，若烽火连绵不绝，说不定会引得西贼再次入寇，整个关西都要为之震动大事，下官哪还能躺在……咳咳咳……”
韩冈厚着脸皮装模作样，咳得像是得肺痨，窦舜卿自持身份，也没办法拆穿他，又不能真说，韩冈你带病出征，堪为天下臣僚之典范。只好几步走过去，不去看韩冈惫懒模样。
韩冈继续站着等向宝，而秦凤都钤辖没让他久等，赶在卯时初刻，向宝也到，与他同至，还有他几个提拔起来跟班，都是要起去古渭。
看到韩冈，向宝同样惊讶：“韩冈，这早就到。”
向宝挤对得很惨，而且李、窦二位也都不喜欢他……就是这做，会让机宜……”
王韶听明白，他打断韩冈话：“
是文官，又是提举秦州西路蕃部，而且还有王相公在……玉昆你完全不必担心。”
……
次日清早，也就是四更天刚过样子，韩冈便起床梳洗，赶着去衙门。军中点卯不至，那是要误事。而向宝虽然在秦州没能弄到兵，只有先到永宁寨，才能接手他今次要率领军队。但他既然已经接过李师中军令，那只要他不缴令，向宝就可以拿着军法惩治他帐下官兵，而不必顾及在何地。
韩冈到得算早，抵达衙门口时候，天还是黑，就看着州衙正门上挂着溜灯笼，照着门前透亮。除那些在衙门中奔走胥吏衙前，韩冈作为*员，算是到得最早个。
韩冈又咳两声，不过不是为装病，而是清嗓子，“受命出征，哪有迟到道理。”
向宝领着人走进自己官厅，韩冈也跟着进去。群人按着官位高低站。韩冈没想到，以他品级，竟然还能站在向宝左手最前面位置上。看起来向宝把他身边得力人手都荐不少出去，现在他身边，有官身就没几个。
等众人站定，向宝当即高声道：“今次惩治恣意妄为托硕部，有韩抚勾来就让人安心。你们都给听着，韩抚勾站在这里。上阵后你们也不必再缩着脖子，就算受再重伤，韩抚勾也能把你们给救回来！”
“钤辖误会！”韩冈立刻毫不客气地
韩冈站在衙门口，也不想傻等。上前叫开门，直接进衙中。只是今天他没去二进勾当公事厅，而是径自去第三进东院。兵马副总管官厅和都钤辖官厅都在这里。
韩冈在东院等着，看着天空从墨蓝转为艳紫，又从艳紫化为鲜红，等到火烧火燎霞光褪尽，浅浅蓝色充斥于天际，东院主人终于到。
不过不是向宝，而是带着队随从窦舜卿。
窦舜卿每天起得很早，个是因为年纪大，睡眠少，另个则也是因为年纪大，许多会让人晚睡节目都没法参加。早睡，故而能早起。
虽然心中认为窦舜卿是老而不死，但他身份地位摆着，韩冈只能上前行礼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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