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愣,不知道韩冈为何如此说。
“前日种帅从罗兀回军,就是以护送伤兵名义。不论是从情理上说,还是道理上,伤兵先行离开罗兀,并不会引起城中军心慌乱,也不用担心被秋后算账。当然……”韩冈又加
句,“为
避嫌,
可以最后再走。但须得先把他们送出去。好不容易救回来
,总不能看着他们被丢下等死。”
敌前撤退,难上加难,纯用骑兵,撤回绥德不难。但加上城中步兵,就很麻烦
。如果再有行动不便
伤病,那就是难上加难。正常
情况下,他们肯定要被抛下。韩冈要救人,他在鄜延军中费心费力才留下
人脉,不能就这
浪费掉。而且这些天跟伤兵们朝夕相处,也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抛弃。
张玉不意韩冈有如此仁心,不过又想想,若不是韩冈有此心境,如何能在军中医疗之事上自出机杼,而且自来到罗兀后,韩冈辛苦他也看在眼里。
“玉昆果然仁义。”张玉由衷地赞韩冈
句。坐下来又长叹起:“其实,本也不会变得如此仓皇。如果没有广锐军叛乱,这次完全可以彻底解决西贼
问题。让党项人不能再越横山
步。”
得到横山,就是得到
银夏,有
银州夏州,就可以跟占据
兴灵——也就是后世
宁夏银川——
党项人隔着瀚海对峙。前线北移到横山对面数百里
地方,环庆和鄜延两路自此便可以安心地休养生息。
张玉跟西夏人打几十年,当然想在致仕前为毕生
心愿做个
断。可如今功败垂成,而且因为是叛乱
缘故,为防重蹈覆辙,至少数年之内,大宋都只能稳守疆界,以稳定内部为上。张玉当然失望!
“广锐军兵变,岂是他们自己愿意?根子在谁身上,总管当比韩冈要清楚。”韩冈言辞锋锐,“不过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无济于事。罗兀城保不住
,但为
能安然离开,城外
敌军却还是要设法处理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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