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晔训人时候认真严肃,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安慰人时候又十分温柔,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防。
可现在唐止才猛然回忆起:薄晔大多数时候都是不正经,又坏又浪,说话总误导他,让人心跳失速。
他两只手臂绕紧外套,眼睛里还有水浸过痕迹,副想骂人
薄晔是有些低落,人还没抱到,对方就恢复理智。
“对不起,失礼。”唐止低着头,不敢看他,发泄完后才觉得丢脸。
薄晔看到他眼下那颗盈润泪痣,暂时有些移不开眼,从不知道男人长泪痣能这加分。
“这外套怎办?”他拎起边衣料抖抖,故意刁难:“都被小哥哥弄湿。”
唐止看向他外套,白色队服上深块浅块,仿佛在提醒他先前有多荒唐。
后半场唐止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明明坐在同个房间里,却无形地被排除在外。
这样冷落他比直接骂他还难受。
薄晔想起先前做法,心脏抽紧:“对不起。”
想抱抱委屈到不行小少年,薄晔抬眸,却被浮现在玻璃门外脸吓跳。
贝大海脸盘如满月,鼻尖几乎顶到玻璃上。他看着薄晔,又看向唐止,用口型问:“他没事吧?”
得肺疼。
“如果没有白轩和大海,你觉得BFour能走到今天?个战队队员间都是互相成全,没有谁能凭己之力成长,场比赛胜利也绝对不是押在某个人身上。”抬起手撸撸他后脑勺,薄晔语气认真:“相信大海和白轩,也要相信你自己,没有,你们照样能赢。”
唐止小幅度摇头,哭湿片区域,又挪到另片,赌气道:“不相信!”
薄晔低笑,知道唐止心底已经认同,他真心实意地道歉:“没站在你立场上考虑就随便发火,实在抱歉。”
唐止跺跺脚,好像要把怨气都撒出来。
“不介意话,……拿回去洗。”唐止尴尬地想钻地缝。
薄晔慢条斯理地脱衣服,递给他:“你平时用什洗衣液?”
唐止双手接过,实话实说:“用手工皂,如果你想用洗衣液话……”
“不用。”薄晔直接打断他,似笑非笑道:“刚刚小哥哥抱着哭时,感觉身上特别好闻,就用手工皂洗吧,这样外套上都是小哥哥味道。”
唐止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薄晔淡然地朝他摆手,意思是快滚。
贝大海嫌他冷淡,不高兴地撅嘴,结果低估跟门距离,在玻璃上留下个湿润唇印。
形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猪嘴。
薄晔磨磨牙,什气氛都没,贝大海就是他恋爱克星吧!啊?!
唐止最后牵起他外套擦把眼泪,才红着脸向后退开几步。
过好会,连晚高峰都过,天都彻底黑,唐止还在浅浅地抽泣,只是相较于先前,情绪平复不少。
薄晔感叹:“还哭啊?”
想看看他脸,刚拉开小段距离唐止又贴上来,怎都不愿意抬头。
“还有什伤心?做错就改。”薄晔摸摸他柔软发尾,别有深意道:“毕竟以后还要相处那久,不能总让你哭……”
像是又戳中伤心事,唐止哽咽起来,手指绞住他外套领口:“你下次生气,不要不理……不要当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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