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止怔怔,放下手机。
对方穿着队服,运动裤裤脚有些磨损,他视线顺着那双长腿向上,看到垂在侧手,掌心和食指上都缠绷带,像是打上残破补丁。
眼神闪闪,连带着,眼眶中含着泪水也跟着闪,他继续向上看,看到男人不带情绪脸时,眨下眼,不争气地掉下眼泪来。
薄晔看着蹲在门外哭泣少年,仍有些恍惚,时隔这久再见面,有种不真实感。
他又想起很久以前唐止在这里帮他开门场景,凌晨三点,唐止在门内,他在门外,当时他在想什?好像在想,这个叫唐止少年越看越喜欢,完全符合他取向,很庆幸为他向家里出柜。
转而看向二楼方向,心想或许薄晔正在训练室里……不知为何,光是想着那样场景,胃里就有种灼烧感,是期待,紧张,也是胆怯。
“没关系,没关系,就来看看他好不好,没关系……”遍遍自催眠似默念,好会后,他才鼓起勇气,走上台阶。
走到基地门口,门关着。因为是周六晚上,晚间没有训练,所以大堂里只开排灯,显得有些昏暗。
唐止推下门,没推动。
他看向旁墙上泛着幽幽蓝光指纹锁,抱着丝侥幸地,伸出指尖按在上方,不会,指纹锁变红,表示无法识别。
,因为唐祎哮喘发作,临时没有药。”
唐祎盯着他看数秒,忽然轻轻笑,转向山本辉,用日语淡定地解释:“他很喜欢,想跟在起。”
山本辉头晕目眩,撑住拐杖几乎晕倒。
周鸣看他摇摇欲坠,关心地想上前扶他,结果还没靠近,又挨拐杖。
“给滚开!你这个讨人嫌东西!”
现在情景倒置,有种淡淡讽刺感。
唐止见男人动不动,副不准备帮他开门样子,有些想退缩,但看到薄晔受伤手,他又逼迫自己坚强点。
低下头擦擦眼泪,接着起身,他鼻音浓重道:“请帮忙开下门可以吗?”
薄晔回神,伸手在旁边开关上拍下,门锁弹开。
唐止推门进入,掀眸看眼薄晔,主动解释:“回来拿东西,
抿抿唇角,这刻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跟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拿出手机,想拜托BFour队员帮忙开下门,可在通讯录里翻翻,都没有熟悉名字,这才想起卡号换过,原来社交账号都被注销。
咬咬下唇,唐止委屈地蹲下身,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掐灭又按亮,按亮又按灭,反反复复,过程中视线渐渐模糊。
他想见薄晔,但连门都进不去。
正不知道怎办才好时,隔着玻璃门,余光里出现双阿迪达斯三叶草。
“你爷爷这是什,bao脾气啊!”周鸣抱住脑袋痛得几乎跳脚,但在别人地盘也只敢跟唐祎小声逼逼,看眼面色极差山本老爷,他委屈道:“他刚才说什?”
揉揉他脑袋,唐祎莞尔笑:“爷爷说啊,要拿你去填海。”
周鸣:“…………”
夜里十点,唐止只身人从出租车上下来,抵达BFour基地。
隔着楼玻璃外墙,看到青训室里几台电脑亮着光,映出张张陌生面孔,他意识到,BFour新招批青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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