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ぬれた、柔らかい、気持ちいい。”(很湿、很软、很舒服。)
恨得咬牙切齿,他将纸条攥成团扔到墙上。
洗澡时候,他才意识到男人帮忙清洗过。想到事后两人还有亲密接触,少年脸色更加阴沉。
收拾妥当,唐止让酒店经理调取昨晚十三楼录像,还有参加忘年会宾客名单。因为是羞于启齿事,他没有打算留下来询问服务生,而是拿到存储盘后直接打车回山本家。
到家里,小林先生帮他开门,唐止道:“苍之介在家吗?”
眼中渐渐聚起泪意,他将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闷在黑暗中轻声呜咽,慌张得不知怎办才好。
对于昨天晚上,他只记得模模糊糊几个片段。
黑暗中,被男人以压倒性优势按在床铺间,奋力挣开手时,不小心挥落对方眼镜,摔在墙上,发出脆响;
领带从身后蒙上眼睛,男人手指贴着脑后灵巧地打结,抽紧时,眼皮感受到又凉又滑丝质布料,之后是开灯声音,之后身体被翻转过来;
耳下被咬得刺痛,他说不要,男人顿秒,反而变本加厉,沿着颈侧向下,皮肤上因为灼热鼻息起细细鸡皮疙瘩;
清晨,窗外寒风发出阵阵呼啸声,酒店套房主卧内,中央空调安静地运作,室内温度依旧舒适宜人。
雪白大床上,鹅绒被柔软蓬松,睡在上面时,人如同陷入温暖雪堆。壁炉上方摆着欧式时钟,钟摆左右规律晃动,时针还有格即将指向十点。
床上隆起被子动动,不会,从里面钻出个脑袋,乌黑发丝凌乱。
少年皮肤吹弹可破,睡得脸蛋红扑扑,他将盖住眼下被子往下拉拉,迷糊地睁开眼。
看着陌生房间,他缓慢地掀动眼睫,躺在暖洋洋被子里,只觉得骨头都要酥,时间有些犯懒。
路上查看手机,晚上没两人没见面,哥哥连条信息都没有。这
铺天浪潮袭来时,手在身侧胡乱摸索,不安地想抓住些什,这时另只大手送到他手上,十指相扣间,他摸到男人食指上指环,以及连接在其后直延伸至手腕支撑带……
在跟陌生人发生夜情这件事上,他既对强迫他男人感到恼怒,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同时也对自己感到失望,明明连人都没看清,明明是那不情愿事,最终身体还是背叛意志。
在手臂上蹭掉眼泪,红着眼,明白现在哭无济于事,他定要找出来是谁。
掀开被子下床时,看到床头柜上钱,显然是给他,少年差点又气得掉眼泪。
十张万元纸币下,压着张从书页上撕下纸条,唐止抽出来查看,不顾飘落到地上钱币——
视线顺着衣柜门往下,看到深色毛绒毯上白色西装裤,再往前看,衬衫、马甲、西装、领带……衣物路散落到房间门口。
脑海中闪过混沌画面,唐止倏然瞪圆眼,几乎是从床上弹坐起来。
环顾狼藉片房间,接着低头看向裸|露在外上身,胸前以及腰腹上还残留着深色吻痕,他怀着最后丝希望掀开羽绒被,朝里看……
咬紧下唇,用力到几乎出血。
因为耻辱,少年脸色涨得通红,因为愤怒,身体在轻微地颤栗,心底升起寒意,蔓延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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