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自尊心不允许他软弱,他不想未来依附着男人而活;另方面,负罪感在时刻提醒他,如果这些是背叛家人而承担后果,那他必须独自经历。同时他也相信,会好,切都会好,所有经历终将变得可贵。
十二月最后天,因为晚上没有排班,他六点时候进员工更衣室,准备换衣服离开。
换好衣服后拿出手机,却看到屏幕上显示有十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薄晔。
打工期间不允许碰手机,所以手机直不在身边。他连忙回拨过去。
电话响声就被接通。
唐止站在收银台前,匆忙将零钱找齐后,递上给她:“抱歉,久等。”
没好气地接过钱,中年女人在离开前瞄他眼,又瞄眼,拎着袋子离开前不爽地嘀咕:“真是,长这幅模样……害都骂不下去……”
没注意到她转变,从未被陌生人大声呵斥过唐止低下头,强忍住眼泪,继续为下位收银。
货架前中岛朝收银台投去瞥,少年头埋得很低,但仍旧能看到他微微泛红眼角,表情很勉强。
收回视线,男人面无表情地继续摆放货物。
冬风立即灌满如沙丁鱼罐头房间。
深吸口气,被寒风吹得微微眯起眼,少年看着远方沉落天边斜阳,心情微微怅然。
如果这些都是自由代价,他想自己可以接受。
只是需要点时间适应而已。
虽然开着窗有些冷,但唐止没有立即关上,因为要散散房间内常年积攒霉味。
手机那边背景音有些嘈杂,薄晔声音听起来不太愉快:“喂,在哪里?现在才看手机?”
“嗯。”背靠到深蓝色员工柜上,唐止避开问题,“对不起,没注意。”
似乎是不好说他些什,薄晔道:“在成田机场,快上飞机,本来今天走之前想见你……”
“你什时候回来!”双手握住手机,唐止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语气过于急切,他轻咳下,缓下声音道:“你继续。”
离开家后,薄晔变成他唯情感寄托,虽然没有想过
深夜回到出租屋,打开灯,看到七平米空间时,唐止觉得压抑得喘不上气。
刻意忽略心底失落和难过,他抹把眼睛,拖着背包走进房间内,接着从柜子里拿出热水壶烧水,进行洗漱。
薄晔说,生活该怎继续就怎继续。
将切安顿下来后,唐止在生活中慢慢调整着自己心态。
他不是适应能力强那种人,当初独自人去BFour时,就因为不习惯陌生环境,时常会独自难过,训练时状态也无法达到最佳,用个多月才渐渐好起来。现在从云端跌落,除要克服巨大落差感,还要改变生活方式和习惯,很艰难,但他从未想过求助于他人,尤其是薄晔。
他撸起袖管转过身,泛凉双手拍拍脸颊让自己振作精神,环顾圈不大房间后,开始收拾起室内。
其实这小地方并没有值得收拾,不过是清理下上任房客留下来垃圾而已。
工作第天,因为对流程还不熟练,在便利店打工时经常会令客人发火。
“喂!说你!动作能不能快点?找个零钱都那慢,你们店是怎……”
尖锐妇女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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