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想
想，认真道：“你头发太长。”
他在洗衣机上找
圈，找到根周雾以前用来扎中性笔
皮筋，“扎下。”
转过身，眼前就展现是副完美身体，宽肩窄臀，漂亮人鱼线，放到健身房里，任谁看都会觉得无敌腹肌。
不，不够完美。
周雾第二眼，就看到是他小腹上伤疤。
周雾说完，又觉得心疼，有点小后悔，心想着他不要更好，立刻转移话题：“
去洗澡啦，你洗过没？”
他买沐浴露经常会定量地变少，他偷偷地知道，不敢问，但是现在，他脑子钝钝地，什
都敢问。
“没有。”百里弃说。
周雾说：“那你先洗吧，有点累，睡下……”
说罢他抬脚就想往沙发上走，但是他忘自己腰间还有只手臂，察觉后，低头看眼，鼓着嘴问：“想起洗？”
“烫……”周雾低声惊呼，收舌头。
百里弃把周雾脸掰过来，指尖扩开他嘴，拉出他舌头看，有没有烫伤，也看看他口腔有没有不妥。
只有舌尖点点发红，被指尖阴气稍微抚过后，已经不打紧。
周雾被抓着下巴，不耐烦地想要甩开，着急喝水，突然就闭牙关，牙齿差点就把对方指头咬住，也差点咬到舌头。
“要喝水。”周雾喃喃，他低下头，点点吹着热茶，努着嘴吹风。
百里弃：……
“要洗澡，全是火锅味道，还要洗头发，还……”周雾低头细细想着自己要做什，毛茸茸头发在百里弃
周雾有点昏昏沉沉地往前栽，呼吸清浅，看起来乖乖，声音特别轻地喃喃：“还渴……”
“要喝水？”百里弃说话总是有些慢，不像是慵懒慢，像是上位者缓缓地下达指令。
“要。”周雾立刻举手，大声地说。
就在
客厅散落很多件衣服，沙发靠背上挂着衬衫、毯子丢两条袜子，连地板上都有件长袍，腰带也落在餐桌上椅子上。
浴室里，没有开灯，紧靠着沙发边上那盏立式台灯散发光源来视物。
周雾正单脚踩在马桶边沿，去拿拥挤浴室里挂在墙上浴球，黑漆漆，他看得不太清楚。
浴球是蓝色，本来还有个哆啦A梦图案，洗着洗着就没。
他感觉脊背上痒痒，回头，对方长发散在他腰窝上。
茶渣被他吹得飘荡开，他抱怨为什还这烫，身后吹来阵凉风，带着有些黑雾气弥漫到茶水周身。
水温肉眼可见地低下来，因为飘散白色水雾下子就不见。
周雾说句好神奇，就迫不及待张口喝茶，咕咚咕咚喉头滑动将水喝下去。
喝完后，他长出口气，感到满足，转头仰脸看百里弃：“你要不要手机，新手机，快发工资。”
百里弃：……
周雾感觉脚尖腾空起来，慢慢地被人往里头带，他踢踢脚，仿佛自己在悬浮。
“哇……飞起来……！”周雾展开双臂做小鸟状。
很快，他就飞到茶几旁。
茶包挂上杯壁，大白熊茶杯里热开水渐渐地变颜色，慢慢地变成淡淡绿色，有点点茶叶渣渣，从茶包没缝紧缝隙里跑出来，浮到茶面。
周雾吹来口，轻轻伸出舌尖，点点，感受下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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