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多晒
会儿就好
。
季城闭闭眼睛突然觉得自己跟神经病样，跟他妈犯病似
。
他把自己衣服扒，站喷头下冲个热水澡
学校里贴吧那件事爆后，多去人说他是变态，季城其实觉得无所谓，只要不指着他鼻子说，他真没太大感觉。
因为那些人与他无关，说他真变态对他不疼不痒。
但是说他变态是他爸就不样。
不样。
季城在水里眨眨眼睛，有点儿涩，那块儿光斑好像淡。
季城深吸口气，转身就往楼上走。
“季城你给
站住！”季孝林还想上去拦把却被奶奶给把抓住。
变态。
有病。
丢人。
说同性恋是变态要是别人他早炸。
但这是他爸，他炸不起来，还被他爸这句变态把浑身火焰给浇熄，火堆上还冒着烟。
真难过啊。
“早跟你说过不要跟他玩，他是什
人眼就看出来。”季孝林说，“你最好不要跟学他那套，高中辍学，招集群混混天天街上荡，最后还来个同性恋，丢人。”
“丢人？”季城喉咙有点紧，“同性恋有什好丢人？”
“这不是变态？”季孝林把奶奶给他夹鸡肉夹到季城碗里，“王叔叔那大把年纪也不给他气死？”
奶奶下就愣，表情讪讪：“也不能这说吧，看那男孩子挺好，而且你王叔叔也同意。”
“胡闹。”季孝林突然想起什事儿，抬头看着季城，“季城。”
季城低着头没回话。
“季城？”季孝林又喊声。
许超跟他样，他跟许超样。
他爸说许超有病，丢人。
那他呢……
有点儿喘不上气，季城把头从洗脸池里抬起来，冷水顺着发丝、鼻梁、脖颈慢慢流到身体里面。
昨天在奶奶家里那个小阳台上被太阳晒暖身体下就被这点儿水给浇冷。
全是贬义词。
句句全跟刀子似扎到他心上，扎还特准，没刀是偏。
季城把头扎进水里。
水是冷，脑子要炸。
他睁开眼睛盯着水里光斑，他爸说许超有病，说是变态。
“怎不丢人？”季孝林皱皱眉头，把筷子放下，“你还觉得挺时尚吧？是不是觉得还挺酷？年轻人就是拎不清，许超那种货色……”
“许超怎！他怎就变态？”季城喘着气猛站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儿子……”
“哎呀城城别吵别吵！”奶奶见季城情绪不对连忙拦下来，“许超不变态不变态，先吃饭，咱们先吃饭。”
“怎不变态？”季孝林被季城这副样子给气到，“许超那种人就是有病！说他两句你还给摆脸色？”
“孝林！”奶奶脸色有点儿难看。
“城城。”奶奶表情有些急用胳膊肘戳他下。
“啊。”季城抬起头，表情看不出什。
“你那个好哥们儿许超把他爸气直接住院你知道吗？”季孝林说，“现在还跑在外面没回家，就是因为听说也是个同性恋，他爸脸都给他丢光。”
“嗯。”季城捏紧手中筷子，浑身绷紧，脑子下就冷下来，跟扒光衣服，被人丢雪地里似。
他没想到他爸对同性恋定义直接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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