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点点头:“对,当时看到那副铠甲上当胸有道被刀劈划开来痕迹,腰上也有道,就莫名想起儿子。其实以这两年从书上看来那点东西,根本看不出来那是真品还是仿品,只是看到那两处伤,就想着收回来吧,省得放在老陈那里窝屈着。后来又收那陌刀和弓箭,把它们摆放成套,就有几个朋友直撺掇去鉴定下,看看是真是仿。其实那副铠甲要真好好包裹下,是可以带到现场去,只是不太想把它带出去,所以就只带那把陌刀。今年二位能不怕麻烦跟到这里来,真是谢谢。”
他话音落下时候,外头又起阵闷雷,轰隆隆地从天边滚过,远处港口又有汽笛声传来,在雨声中呜呜闷响着。
齐辰朝窗外瞥眼。
这季节天本身就黑得早,五六点钟天就沉,何况又是阴雨天,更显得夜色深笼。餐厅
有她父母……”
齐辰听就差不多知道后来大多事——老袁她妻子父母再长寿也不过就多留十几二十年功夫,现在也应该都不在,只是他儿子……
“在老婆去世后,就开始拼命地捣鼓那点生意,挖空心思地想多挣点钱,就生怕家里再有谁生病却没钱把人救回来。也是那那几年,忙得连在家歇脚功夫都没有,自然也就顾不上儿子。儿子中学是寄宿制,他刚去报道那会儿,在外头跑生意,是他外公外婆不放心送他去学校,结果回来时候出车祸,都没。”
老袁苦笑下:“自从那事之后,儿子跟就不亲,初中就是寄宿学校,高中西港三所重点,他偏挑封闭式教学那所,大学干脆跑得更远去上警校。”
齐辰有点不忍心问下去。
结果老袁停会儿,端起杯子闷口酒,沉默几秒后又接着道:“他毕业之后就去警队,遗传什不好偏偏拼命三郎这点最像,是真宁愿他还不如别像。第二年参加个案子,抓嫌疑人时候被……那刀就这当胸从他身上……”他说着,喉咙里酒哽下,这句话便说不下去。
齐辰别都还行,却最怕这种场面,因为完全不知道从何安慰,说句干巴巴节哀,还不如什都不说闭嘴沉默好。
“他也不看看那是什嫌疑犯就往上扑,人家都捅家三口,还怕多捅个?那就是穷凶极恶不要命人啊!他怎能比那嫌疑犯还不要命……那时候就发现,没钱时候,捞不回老婆命,有钱,依旧捞不回两个老人和儿子命。所以把公司丢给别人,当初总是没时间陪他们,现在有是时间,却只有照片陪……”
老袁捂着眼睛,过好会儿,才搓搓脸,又闷口酒,“其实对古玩什研究不深,也就是这两年闲下来才翻翻儿子以前买些书才解点,偶尔跟几个聊得来朋友聚聚,然后个带个,就认识老陈。他那里时常会有些稀奇玩意儿,本来兴趣并不特别浓,直到看到那副铠甲。”
“铠甲?”齐辰听这两字,觉得老袁铺垫完,终于要奔着重点去。就连直忍着不耐听半天龙牙也放下手里转着酒杯,抱着手臂倚在椅背上,等着老袁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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