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老袁所说,这道刀伤从左臂护下侧起头,横贯整个胸口,直劈到腰际,如果不是右后侧还连着,前面便会整个断成两半。
齐辰手指触上铠甲时候,他只觉得有股冰冷得刺骨寒气顺着指尖涌进来,冻得他忍不住打个激灵。
那是比寒冬腊月大雪天还要冷感觉,就像之前那个老太太手带给他温度样——那是来自黄泉,来自死
“?”齐辰虽然脸诧异,但还是十分顺从地滚过去,走到龙牙身边,道:“怎?”
老袁看齐辰过去,就剩他个人不前不后地站在那里,顿时有些毛骨悚然。正常人害怕时候,总爱往人多地方钻,可现在他房子里,人最多地方偏偏就是最危险地方,于是他左右挣扎地哆嗦两下,还是选择站在原地继续当个人形棒槌。
龙牙当然是没空管他会不会吓尿,只低头跟齐辰交代着事情:“你用这东西,在这铠甲几处伤口那抹遍。”说着便拎着齐辰手指头,让他摊开手掌,然后把自己左手心里握着那捧纸灰倒在齐辰手里。
“来?”齐辰十分纳闷。
“废话,没见手掌中间都被切吗?”龙牙理直气壮地回句,然后指着那铠甲催促道:“快点,没看这都快抖脱?”
自己手掌上轻轻划,殷红血瞬间从掌心灰烬下涌出来,把那团细细灰浸个透。
齐辰看到忍不住皱皱眉,想出声,又觉得这时候打断只有讨骂份,只得把话又咽回去,死死盯着龙牙手掌。
结果就见被血浸透纸灰变得像碳样漆黑,却没有湿乎乎地黏成团,依旧是松散捧。
龙牙懒得动手,直接抬脚勾着那个木质底盘,把墙角那个依旧颤动不止铠甲书房中间拨拨。
齐辰便忍不住又朝那副铠甲瞥眼,谁知不看还好,看吓跳——
齐辰瞄眼他露出来手掌心,干干净净滴血都没沾上,被刀划开口子也已经没踪迹,就是眼睛瞪瞎都看不出疤,以龙牙这种牲口型体质,估计已经瞬间愈合。
所以手掌被切所以不方便动手抹灰这简直就是糊弄鬼屁话!
不过齐辰向被他使唤惯,心里虽然打个问号,手却还是跟着龙牙指使凑近那副铠甲。
虽然那铠甲不断挣扎着,似乎下秒就要脱离束缚扑上来,加上那身镀着血光,十分具有惊悚片效果,但是有龙牙这位天不怕地不怕大爷在旁边,齐辰也就没什惧怕感觉。
他手握着那捧黑色纸灰,手捏撮,抹在铠甲胸口那道狭长刀伤上。
这不过是几分钟功夫,那副铠甲身上暗红色血迹就变得明显得似乎下秒就要渗出来似,整副铠甲连带着它手中陌刀,都似乎镀上层血光,而且越来越盛,邪性得厉害。
老袁看更是害怕地在嗓子眼里挤出声极为虚弱惊叫。
只是他这“嗷——”声刚起个头,就被齐辰看眼,朝他比个嘘声手势,十分委婉地让他闭上嘴。
于是那声惊叫在他嗓子眼里囫囵番,最终还被闷下去,憋得他满脸通红,好悬没噎死。
齐辰正拎着心眼睛眨不眨地围观着,却见龙牙回头冲他招招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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