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就有些理解你说
那句‘总有落时候’
，因为每
次大灾厄之后，你损耗都特别大，总要很久才能恢复过来——”龙牙说着停会儿，才又接着道：“但因为总能恢复过来，所以
以为离落时候还远，说不定哪天龙牙刀又碎，你都还过得有模有样，还能窝在这山顶听雨喝茶，再赖它个几千年。可结果……刀身所缺部分都还没找到，你居然就到大限。”
他说这话时候，目光落在茫远夜空中某点上，微微眯着眼，像是在透过碎金似星河看向数百年前：“那时候人间又恰逢改朝换代时候，天灾人祸直没有断过，当时地界出问题，动荡得厉害，差点要翻天，以至于轮回不稳，连带着另外两界也不得太平，各方都自顾不暇，门前雪都扫不干净更别说插手管其他人事情。那时候也被召回去，血里来去天都不得闲，当然上不瞿山。只听说因为轮回半崩溃，人间因果堆积，苦厄怨愤凶煞都没有及时化归消弭，以至于人间翻天，好好人都变得嗜杀、狂
是追在你屁股后面感恩而是要拿炮轰你似！那时候你这瞿山，也就会时不时上来趟，看看你有没有懒死在楼里。”
“你不嫌冷淡？”齐辰好奇地问道。
“狗都嫌。”龙牙瞥他眼，讥道：“不但冷淡，还闷，整天不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刚接触时候还以为你这是端着高人架子，放不下身段，天生爱装逼，后来认识久算是明白，你那就是懒！没事时候懒得动弹，想说什在脑子里说完遍你大概就觉得过瘾，没必要再劳神费力地张嘴出声，看起来斯斯文文人模狗样，其实都懒到骨子里，高人个屁！”
“那你怎忍受？”
龙牙从鼻子里哼声，声音懒懒地道：“老子记恩啊。而且也不爱跟咋咋呼呼人凑块儿，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堆屁话话就脑仁疼，你这里清净。而且——”
他顿顿，道：“你天生就是为安魂渡厄来，而本体是妖刀，兵器嘛……你知道，杀气邪气都重，们走又是以杀止杀道，有时候杀得多，有些控制不自己，在你这里呆几天能缓缓。”
齐辰听他说着，就想到之前自己呆在工作间拼骸骨时候，龙牙也是那倚在墙上，拿着手机查着东西，呆天也没抱怨过闷。
大概……真是习惯吧。
“不过后来，发现你懒也是有原因。”龙牙又道：“你每次下山回来都会变得更懒散，睡总能睡好久，睡不实但又叫不醒。刚开始以为你就这毛病，后来才知道没那简单。人间太平日子没过百年，就又开始翻天，战乱四起，灾祸不断。以前救个小魂小魄看不出来变化，但是大灾厄来，你变化就格外明显。那时候你下山就不是时半刻天两天，下山就是数月。等再回到山上时候，整个人瘦圈不说，还特别怕冷，还没到秋末呢，就恨不得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然后昏天黑地能睡上半个月，那缩成团样子哪里像个凶星煞神啊！回回都想把你连人带床拖下山游街示众，看看那些妖神人鬼见你那副怂样还会不会绕着你走！”
齐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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