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想知道当年
所有细节，大概也只能等他自己想起来
。
齐辰这
想着，便乖乖闭嘴，安静如鸡地窝在副驾驶上，任龙牙把车开得简直要飞起来似。
当他们从锡市
路开回江市，最终在两棵歪脖子树边停下时候，齐辰觉得生平头次坐车坐出晕机感觉，也是种奇遇。
这是齐辰第二次来万灵寺，依旧是在夜里。
寺庙大门漆都驳成块块，颜色也褪得灰扑扑，看起来老旧得很，两盏壁灯灯罩上破洞还在，也没人来翻新下，不过照龙牙他们所说，这类地方还是越不起眼越好。
“血点怎？”齐辰问道。
“现在重新想起来，总觉得你当时解释不太对劲。照你意思，渡次大厄才会出现枚血点，那第枚出现时候应该是很早以前，但是
不记得——”他边说边细想着曾经细节，拖着音调过好会儿，才皱着眉摇摇头道：“算，没什，回去再查查吧。”
龙牙最后抱着胳膊又看圈许久没看过漫天碎星，冲齐辰道：“差不多吧，该讲都讲，剩下，等你自己想起来再说吧。走！啧——祖宗，嘴巴合上别看着星星发傻成还有事情要办呐，能挪挪你那蹄子跟下楼吗？！不然用拎啊！”
齐辰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就被耐心告罄龙牙带着从屋顶路朝山下掠去，夜里凉风嗖嗖扑到脸上，扑得齐辰脑子抽，鬼使神差地开口：“龙组长，还有个问题。”
“讲。”龙牙言简意赅地答道。
上回来时候齐辰是被挂在龙牙肩上，这回总算站着进门，看得也自然更清楚些。
万灵寺结构简单得很，进庙门就能眼看到主殿，只是那主殿十分寒碜，规模大概也只能够得上些小寺庙偏殿。殿前没有香炉，倒是有口硕大古钟，也不知是什材质、在这挂多久，周身连点光泽都不泛，在夜色中显得黑黢黢，沉寂得像口哑钟。
齐辰原本以为，在这个时间点，惠迦大概又会窝在他那间屋子里，坐在桌前带着耳机打着游戏。可谁知，这回惠迦却并没有如常呆在那间偏院里，而是在主殿。
两人循着昏黄烛火绕过那口哑钟，走到主殿门口，就见惠迦正盘腿坐在主殿佛像前蒲团上，蒲团前有个小盏，盏里盛着灯油，根细细灯芯从盏边延生出来，亮着豆莹莹灯火。
这是整个万灵寺里唯亮
“裹着狐裘，你是怎看到心口有四枚血点？”
某妖刀龙爪抖，差点把齐辰抖得掉进山谷里，惊得齐岑立刻手脚并用，扒紧龙牙，毕竟现在他可没前世那些本事，摔还是能摔死，小命要紧。
龙牙瞥齐辰眼，也没解释，直接落到山脚车边，把齐辰朝副驾驶上塞，抬手拽下安全带给他扣上，边扣边头也不抬地答句：“说，剩下，你什时候想起来什时候再说！”
齐辰：“……”这话怎听着那不对劲啊……
龙牙这人讲话往往喜欢把事情打两个对折再说出来，浴血奋战到他嘴里能说成“打个架”，生死之交他描述起来大概会说“关系还成”，所以光听他说书似顿扯，很难想象当初两个人究竟关系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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