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便看到窗玻璃中
龙牙突然抬起
眼，那目光就像是透过窗户反射和徐良视线对上，惊得徐良忙不迭闭上眼，十分识相地再也没睁开，近乎半强迫性地让自己睡过去。
在车上当然不要指望能睡踏实，所以列车报站报到“锡市”时候，徐良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他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翻来覆去好几回，从面朝窗外姿势，变成面朝齐辰这边。于是他睁开眼，懒懒地缓着困意时候，不小心又看到闪瞎他狗眼
幕——
那个传说中,bao躁得不得龙组长，正手松松地握着手机，低头浏览着什
，另只手十分自然地抬起来，轻轻拍拍肩膀上靠着齐辰脸，头都没抬。
他拍两下，见齐辰还没有动静，又十分自然地把手伸到齐辰下巴下面，逗猫似挠两下，边看着手机边漫不经心道：“诶——可以睁睁你招子，到站。”
三人拎简单行李，很快便进车厢。
票是起订，三个位置刚好连在起。徐良坐进最里面靠窗座位，齐辰坐在中间，龙牙则靠着齐辰坐在外手。
从江市到锡市跨两个省，高铁大约三个多小时，齐辰之前跟着龙牙习惯那种跨省比跨门槛还快速度，冷不丁回归正常交通方式，居然还有那瞬间不习惯，不过这不习惯没持续几分钟，他就已经靠着椅背闭着眼睡过去。
也不知道是春困还是发车时间太早，整个车厢人大半都在补眠，除偶尔有人低语几句，总体十分安静。
徐良耳朵里塞着耳机，音乐声调得很小，靠着椅背看着窗外划过景物，没过多会儿便觉得困倦感席卷上来。
齐辰半梦半醒间被他挠得有些不耐烦，抬手把下巴上作怪爪子挥开，然后眯着眼从龙牙肩膀上抬起头，眨两下，又迷瞪瞪地靠回到椅背上。
龙牙这才偏头，脸没好气地看着齐辰，抬手在他脑门上又“啪啪”拍两下，道：“醒醒！你昨晚做贼去怎能睡成这幅样子！”
“……”徐良默默地扭开脸，顶着被雷劈似表情看着窗外，只觉得自己脑子被群脱肛野狗肆意践踏遍，已经不知道怎表达现在心情。怎看那龙组长动作都不对劲啊！问题是还做得那自然！更可怕是！齐辰居然脸习惯样子……
齐辰向起床气很重，即便对着龙牙和徐良没法阴云罩顶，也有些懒洋洋，反应迟钝。车到站，他就拎
他调整下座椅，正要闭眼睡会儿时候，列车钻进条长长隧道，窗外黑，旁边景象就从窗玻璃上映照出来……
徐良不止次从齐辰那里听说过这位龙组长，他从齐辰零零碎碎描述中，对龙牙有个最简单主观印象——脾气有些急，点就炸，据说能吓尿不少下属。
可窗玻璃上映照出来景象却着实不符合这个印象——就见龙牙偏头静静地看齐辰会儿，而后抬手调整下齐辰睡得很不舒服姿势，瘦长手指拨下齐辰脸，让齐辰靠在他肩膀上，手却没有立刻收回去。
徐良：“……”
有那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什不大应该看画面，整个人愣在那里，盯着窗玻璃眼睛都忘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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