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实在太过痛苦。
将黑气从他们身上剥离苦痛,就像是有人生生地拉扯着他们皮肉。
前两张符落下时候,只是将皮肉扯到最为极限程度,而当这第三张符落下时候,才是皮肉和筋骨分离时候。
被人直接将皮肉撕扯下来,生吞活剥又多痛,他们就有多痛。
而黑气被剥离得越开,便挣扎得越厉害,于是天上惊雷便劈得更凶。
沈鹤:“……”
就连董主任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向都乐呵呵,心宽体胖,永远都不紧不慢不疾不徐,这次却眉头紧皱,嘴角同样沾着血,刻都没有放松。
相对来说好些就只有龙牙。
这位是真铜皮铁骨,承受能力比其他几位要好很多,第三张符纸落下也不过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些。
他和齐辰,或者说他们这群人从骨子里来说其实有些相像,再沉重担子落在身上、再痛苦难当,他们都不喜欢表达出来,只字不提,声不吭。
红痣相映衬,在苍白脸色衬托下,红得触目惊心。
云杜掌门长老二人落地时候,终于忍不住用剑尖撑下身体。
沈鹤依旧是副冰渣子似脸,如果不是他撑下身体,光看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在承受痛苦。
他稍稍缓下而后转头看他那掌门师兄眼。
不用他开口,李道长就知道他想说什,立刻收原本撑着地剑,背在手后,故作轻松地拍拍胸口:“好歹也是你师兄,你都撑得住,还怕脚软?瞎操心——”说完,他回头冲众弟子道:“布阵!护山!最后张可就不是开玩笑!”
那数不清天雷本是在惩处这人间污秽,可因为污秽就附着在人身上,所以天雷道接道直直落地,那架势,仿佛要将整个人间劈成片火海焦土。
泛着紫色天雷别说普通人,就是龙牙他们被劈中也舒坦不到哪里去,更别说这样密集不间断地落下来。
可此时,众人根本腾不出更多精力去管那天雷。
“真让它这劈下去,这阵就白布置,阵布完人也死绝,都烤焦还用管什善恶——
齐辰是外软内硬,龙牙则是从骨到皮都硬得硌人。
人间黑气和符阵之间较量已经到最关键时候。
如果人们能看见,他们就会发现,那些紧紧依附在他们身上,怎也撕扯不下来黑气,此时正被不断加大力道生生扯开些,眼看着就要真从他们身上剥离下来。
可惜他们看不见。
即便他们能看见,也没有人有那个力气睁眼,即便睁开眼,眼前大概也是片模糊,什也看不清……
众弟子领命,从云杜山巅飞身直下,落到山脚底下,分成东南西北四面,边挡着不断下落碎石,以防它们滚进周遭零散农家,边迅速结下阵,护着云杜山。
弟子散,落云台上瞬间便只剩下李道长和沈鹤两人。
刚才还拍着胸脯死要面子人低头便吐口血,又咳两声,这才喘匀口气:“憋死,早知道刚才别那用力拍。”
沈鹤把扶住他,简直不知道怎说他好。
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李道长拍拍肩膀。就见他意味深长地劝道:“知道你肯定也想吐,小弟子都跑,吐吧,憋着容易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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