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
？”江星怀瞪他。
“去康成那边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傅衍摸
摸他
头。
江星怀
愣，旋即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你答应？”
傅衍看着他，忽然伸出手掌轻抚过他脸颊，感受着手下温热柔软。
少年面庞青涩柔和，分明是个张开柔软羽翼，接着风力初出巢窝，飞得摇摇晃
傅衍怔。
江星怀看着他眼睛，过半晌才慢慢开口：“
……爸妈工作忙，从小很少见到他们，但是觉得他们很爱。因为觉得他们爱是应该，无论做什，他们都是不会离开。”
这是江星怀第次主动跟人提起他家里事。
“所以后来爸妈闹离婚那年，特别接受不，因为他们都有自己家庭，不是他们唯孩子，爱也不是他们必须选项。”
“闯祸，惹事，在他们是爱父母之前都是认为理所应当，是应该，但是后来发现他们不爱之后，才认识到是个拖油瓶，是个包袱，所以，离婚时候他们谁都不想要。”
“你手怎？”江星怀蹙眉抓住他手。
“不小心划。”傅衍说。
“你什时候——”江星怀说到半戛然而止，他想起他爸扬起来手掌上那支手表。
他有些难以抬起头，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爸刚刚打吗？”
傅衍轻笑着收回手，拍拍他头：“不是。”
，擦完脸又擦干净手。
“没有。”江星怀被他抹得脸疼，但没躲。
“怎就突然流鼻血，去检查下怎样？”傅衍摸摸他鼻尖。
“不去。”江星怀垂下眼睛，“饿。”
“吃吧。”傅衍不知道从哪儿转出个铁皮餐盒。
傅衍蹙起眉，他知道江星怀是什意思，也心疼。
“平时你有自己事要做，什忙都帮不上，你跟郑聊那些听不懂事时候就特别……特别觉得自己没用。”江星怀说艰难也坚定，“所以之所以想去康成那边也只是……只是不想成为谁包袱。”
傅衍颗心脏简直被戳成马蜂窝，他忍住想抱住人冲动，低声安慰：“你还小，你可以慢慢长大。”
“不喜欢你说小，难道你直把当小孩儿看吗。”江星怀拧起眉，“你说喜欢，也是因为看小哄吗？”
傅衍被这套理论整得哭笑不得，他之前从没觉得江星怀无理取闹过，尽管可能有点儿小孩脾气，但也没睁着眼睛扭曲事实过。
江星怀沉默下来。
他突然有些怪自己刚刚懦弱，明明是他自己事，为什他躲在傅衍身后。
傅衍看就知道他在想什，江星怀性格存在敏感那面让他很不是滋味。
眼看着小孩儿头越来越低，傅衍伸手捧住他冰凉脸颊，直到两人视线相对，他才认真开口：“站在你面前是应该知道吗，你——”
“不是。”江星怀却打断他反驳，“不是应该。”
盖子打开。
里面是今天食堂里难吃青菜们。
江星怀：“………………”
傅衍拉着他坐在旁长石凳上，又递上筷子。
江星怀不想接，也不想吃，视线开始漂移，却无意看见傅衍手心内条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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