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星怀下巴搁在膝盖上，垂着眼皮，耳尖悄悄红
。
“
怎
看你脸色不好。”傅衍忽然蹙眉伸手贴在他
额头上。
“没有啊，没觉得不舒服啊。”江星怀抓抓自己乱糟糟头发，左看右看，就是不敢和他对视，“就是有点饿——”
‘咚咚咚——’房门敲声响起。
傅衍偏头看过去，这大早上谁会来
等他再掀开被子，傅衍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打领带，听见他动静，回头看他。
江星怀咬着牙又扯过被子盖上。
傅衍觉得不对劲。
“打开。”傅衍说。
江星怀：“…………不开。”
江星怀脑子迷迷糊糊，失去意识前最后
个念头这事想着衣服明天得抽空拿出来洗。
再醒来是天刚蒙亮，傅衍从浴室出来，见他从床上坐起很惊讶：“怎醒？才六点。”
江星怀也很茫然，他看眼时间，对啊，他怎就起？
很快，他注意力集中在傅衍身上。
傅衍刚洗完澡出来，大概是没料到他会醒这早，没穿上衣。
“下床干嘛？”傅衍声音忽然响起。
江星怀吓得哆嗦，听着他直没回话傅衍就要坐起来，江星怀见着情形赶忙找个理由：“上厕所。”
“别摔。”傅衍说。
江星怀捧着鼻子朝洗手间走过去，洗手间灯亮，他抬头去看镜子，吓跳。
镜子里他半张脸都是血，直流到脖颈，贴身穿T恤领口都染红圈。
是不是——”
“……江星怀。”傅衍深吸口气，“成熟。”
江星怀撇撇嘴，嘀咕两声，到底还是没问，卷吧着被子裹成木乃伊，生着气直挺挺睡着。
睡多久不知道，江星怀被浓重窒息感憋醒来。
他偏头低咳，坐起，手掌撑在枕头上，指触片湿润。
傅衍又说：“打开。”
江星怀只好打开被子。
傅衍：“…………盖上吧。”
江星怀翻个白眼，抱腿坐着。
傅衍无奈又好笑摸摸他头：“早上起床很正常，别害羞。”
脸越来越热时候，江星怀扯过被子蒙头盖住自己。
“怎？”傅衍去扯被子。
“没……没什，就是还想再睡会儿。”江星怀紧张看眼自己裤子，更是死扯着被子不敢放手。
他最近还真是火气大。
这都算，还能挡挡，要是当场留下两道鼻血，那也太尴尬。
江星怀好半天才回过神，连忙脱衣服塞进洗手台下面柜子里，又低头去开冷水冲鼻子。
江星怀冲好半天，血才止住，到最后抬起头，站直都觉得脑子晃。
晕晕乎乎走出厕所，也没力气翻上上铺，踢脚拖鞋，弯腰钻，熟练钻进傅衍怀里，
傅衍下意识抱住人，拍拍小孩背，声音带着鼻音：“又不穿衣服睡。”
衣服？
什东西？
眼前片黑暗，应该已经是深夜，他去看墙边挂着荧光钟盘，正判断着时间，嘴里也后知后觉察觉到血腥味。
江星怀反应过来，连忙摸把鼻下，温热血液还在往下涌。
又流鼻血，难道是这两天天热火气太大吗？
江星怀这想着，也不想大半夜吵醒傅衍，于是手捂着鼻子，手撑着扶杆下床，蹑手蹑脚找到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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