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黑夹克风狸边掏边从牙缝里反驳:“光看不动手,要不要脸?”
白衣人特别要脸:“你丑,你动手。”
风狸:“……”
那白衣人兀自抬头看看灰蒙蒙天,“时间差不多,你在这先掏着,去叫人。”
风狸甩甩脸上泥水,顺口道:“叫谁?殷老大?”
有两只阴鬼脑袋已经横在谢白面前,细长血红舌尖从嘴角漏出来,沿着青白嘴唇舔圈,仿佛下秒就要张口将谢白脑袋撕扯下来拆吞入腹。
结果路过鬼差个猛虎扑食窜过来,面无表情地伸出两只手,揪着那两只阴鬼蝌蚪似尾巴沿,拖死狗似拽回去。
阴鬼:“……”
谢白打着伞,步子不见半点停顿,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下,好像他真连“只鬼影子也没看到”。
小区方方正正,面积算不上大,从西门横穿过去走到东门不过五分钟时间。
沉默着跟上几个同事步子。
“今天什日子?怎还有人在楼下烧纸钱啊?”个同事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冲左手那栋楼下努努嘴——那里有个打着伞蹲着烧纸身影,袅袅纸烟在不大雨里被打散成片迷蒙雾气。
“看看……哦,今天下元,怪不得!”另个同事扒拉着手机屏幕,翻着日历回句,“不过这个点冒雨下来烧纸也是够拼,这种天谁乐意在外头晃啊,你看这小区今天安静,鬼影子都看不到个。”
最后个走进小区谢白:“……”
鬼影子都看不到……个?
谢白握着伞柄手动下,微不可察。
与此同时,就听“呼——”阵风响
看路不太下饭阴鬼死相,谢白依旧保持着张冷脸,不远不近地走在同事身后,丝毫没有参与聊天兴趣,平静而淡漠。
直到快到东门时候,他掩在伞下目光才微微动下,朝右手边花坛里扫眼。
在路灯映照下,花坛里黑白两个身影清晰可辨。不同于眼珠子乱滚模样磕碜阴鬼,那两个看上去很有人样。
黑那个穿着不起眼厚夹克,头发乱糟糟,看起来有些落魄。他正跪在地上,整条手臂几乎都伸进湿泥里,像是在深处往外掏着什东西。
而白那个则穿着身长袍,双手笼在袖子里,蹲在旁絮絮叨叨地催促着:“诶,风狸你快点儿,掏个妖尸这墨迹,简直坏咱太玄道名声!”
他看见全小区熙熙攘攘、近乎把花坛和道路都挤满阴鬼同时转头,默默看向说话这位同事,眼神和表情就好比黄鼠狼盯着鸡,深情款款,其乐融融。
这天是阴历十月十五,下元节,民间焚香烧纸祭祖日,又称九曲黄泉界黄金周。
般来说,入夜,大街小巷就会被上来抢纸灰阴鬼挤得水泄不通,有家养、有野生,和春运样七月半相比,熙攘拥挤程度大概只少那点点。
而每逢这种日子,整个临市最为拥挤地方,就是这片小区。因为这里十来年前是大片坟岗,无数阴鬼对这里有着谜样归属感。
好在十数个鬼差直往来巡逻,手里拎着缚鬼链末端在地上重重地拖着,发出铿锵尖锐金属声,形成种无形压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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