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第
次去那里还是很小
时候，不足六岁，被
谢白目光扫过那簇成团灯笼，最终落在
第四盏上面。他记忆里向来好得很，不论过去多少年事情只要上点心，就不会忘记。所以这株树上现有每盏灯笼他都能说出来源……
更何况这第四盏是他几个小时前刚挂上去。
天之内接连在两处地方挖出四具妖尸就够反常，现在又发现这四具妖尸妖丹可能是同源，这蹊跷就大。
谢白正垂目想着当中联系，门外突然传来悉悉索索抓挠和拍打声，小而轻，似乎没什
力道。
谢白：“……”不用看也知道是那只黑猫崽子。
脚进那间上锁房间。他从怀里掏出新收来三枚妖丹，填进新白纸皮灯笼里，像之前做那样，在虚空中勾，便挂上去。
可这次，他刚收回手，这几盏灯笼就出现古怪变化。
***
那三盏刚挂上去灯笼微微晃动两下，倾斜着朝不远处另盏灯笼靠拢，只是片刻工夫，四盏灯笼便纸皮贴着纸皮，团成簇。
谢白皱着眉看着眼前怪像，在心里琢磨番。
他“啧”声，转头出房门，笔直长腿迈出去时候不偏不倚，刚好把赖在门口猫崽子排到边，以免它好奇心重顺着门缝溜进去。谢白背手关门落锁，而后弯腰单手捞住猫崽子肚皮，抱着它走到沙发旁坐下。
客厅里只有沙发旁落地灯亮着，面前方几上放着本极为老旧书，不知道人乍看这封皮，大概会觉得这是从哪个博物馆里盗出来。可事实上，那只是谢白去年从妖市上顺手买回来看着消遣杂记。
想起妖市，谢白便忍不住摊开左手，枚珍珠大暗红色圆珠便出现在他掌心里。
之前天光太暗，他直没太看得清，现在映衬着落地灯，他才发现这珠子色泽并不厚重，反而有些透光，小珠子分辨不出，这颗大些就明显很多，看着颇有几分灵气在里头。
再过不久就是冬月初，北海妖市寒节又到。殷无书之前建议不无道理，那里商贩随便站个出来，见识过稀奇物件都比常人多得多，至于妖市管理者更是百晓生样存在。
这个房间里灯笼看似都悬空虚浮着，无依无靠，副随时都会掉落下来样子。其实并非如此，它们每盏都是有凭依，它们凭依是株没有实相树，千万年来，树随阴客走，在何处落脚就在何处生活根，除阴客本人，无人能见也无人能感知。
谢白每收回来枚妖丹，就会把它挂在这株万灵树枝桠上，旦挂上就会脉络牵连，无法再摘下来。妖丹里余下灵气便是如此被万灵树点点吸收走，再顺着活根从地底流入世间，维持着种微妙平衡。
所以按理来说，挂上去妖丹是不会自己移枝和别妖丹聚拢在处，毕竟每只妖修行方式不同，结出来丹也区别极大，很多都是互斥……
而眼前这四枚妖丹却紧紧贴在起，如果不是有灯笼纸皮相隔，简直要融成团。
这样反常情况，谢白还从未见过，但是略思索他就有些眉目——既然不相斥反相吸，那必然本质相像相合，说不定……根本就是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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