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衔月:“……”
在谢白那多年认知里,所有人对殷无书都有些怕,毫无来由,即便和他相熟人,当然也包括娄衔月他们在内,只不过平日聊笑时候看不出来而已。
就见娄衔月“咚”地脑门磕在桌上,生无可恋道:“刚才是不是把门砸得很响……”
谢白:“有点。”
娄衔月:“被关在门外是……”
八哥满是惊悚:“卧槽?”
“哪个不要命管叫姨啊?!”娄衔月被这叫,“咣”地拍桌子,终于彻底清醒过来,睁开迷迷瞪瞪双眼。
“小白?”她到这时才看清领上来究竟是谁,“你……好久没见你,差点儿没认出来。”
谢白:“……”你根本就是没醒。
换成别人叫姨,娄衔月早就拎着刀炸,谢白这叫她却没辙,毕竟谢白也算她看着长大,跟八哥样叫她“娄妹妹”那就差辈儿,殷无书就该炸。
衔月酒楼大门“咣”声被拍开,个身材高挑女人边用手扒拉着大卷发,边打着哈欠道:“让不让人睡个饱觉?什事啊……”她拖着长长调子,说这话时候,眼睛都没睁开,合成两道弯而长线,细密睫毛沾点打哈欠洇出眼泪,扶着门框半梦半醒地晃悠。
谢白再没去看殷无书,转过身冲娄衔月道:“卜算。”
“哦,先进来再说。”娄衔月依旧没睁眼,迷迷瞪瞪地道,“几个人算啊?”
谢白背对着殷无书,双目微垂,表情淡漠,“个人。”说着便抬脚进门。
娄衔月撩起半边眼皮,大概连门口站着人是谁都没看清,就习惯性地道:“谁算谁来,其余在外面等着吧。”而后二话不说“砰——”地又砸上门,看起来起床气大得很。
谢白:“殷无书。”
他从小就见识过娄衔月有多爱演,浑身都是戏,就见她猛抬头,眼泪哗哗往下流,道:“这酒楼开不过今天怎办?”
谢白面无表情看着她:“……”
“诶?不对啊——”她想起什似坐直身体,靠在椅背上抱起胳膊,眼泪说收就收,秒变脸道:“你不是百多年不回古阳街,早跟他断来往?”
谢白“嗯”声,道:
说起殷无书……
“等等,刚才好像看到还有个人站你旁边?”娄衔月忍不住回头看看窗户。
谢白:“嗯。”
娄衔月嘴角抽:“……回想下,怎觉得那声音是……殷无书?耳朵出问题?”
谢白淡淡道:“嗯,是他。”
谢白听到关门声脚步滞,又面无表情继续朝前走,大步流星地跟着娄衔月上顶楼。
这衔月酒楼规模不大,结构也简单,楼大厅,二楼包厢,足够应付这附近来客。三楼是娄衔月自己住地方,外人概不准进。而在那之上,还有间小小阁楼,平时上着锁,只有来人求卜算时候,娄衔月才会把人领上去。
这间小阁楼里布置倒是跟当年酒肆上小屋模样,四面墙上挂满稀奇古怪东西,碎骨头、辣椒串,各种刀剑。屋子正中是张桃木桌和两把桃木椅。
八哥横冲直撞地跟在两人身后进阁楼,炸着半边毛,歪歪斜斜地停在鸟架上。
谢白在娄衔月对面坐下,叫声:“娄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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