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
“所以以前让你悠着点,别仗着他好骗就拐他。”殷无书又忍不住加句,似乎对当初谢白总被拐耿耿于怀。
娄衔月:“诶不对,他从小到大被你抓着手也没见裹什东西,怎你没烂?”
殷无书脸“你真傻还是假傻”地瞥她几眼:“不属于三界。”
“你很冷?”殷无书盯着谢白看几秒,开口。按理来说是个问句,语调却没有丝毫上扬,听起来似乎很笃定。
娄衔月看看他又看看谢白,满脸莫名其妙,似乎怎也弄不明白光看脸是怎看出来个人冷不冷,毕竟谢白从小就是这模样。不过鉴于殷无书才是养谢白近百年人,所以她识相地没有插话,权当殷无书养出点特异功能。
谢白看也没看他,回句“不冷。”而后转头冲娄衔月道个歉。
“啊?道什歉?”娄衔月被弄得愣愣,全然没反应过来是怎回事。
谢白祭出黑雾化成绷带,边给自己仔细地裹着双手,边冲她解释道:“刚才情急,忘自己手没覆物,直接抓你手腕,所以……”
这些活太多年老妖怪们总有个通病,就是住处风格十分混搭,要外面看起来古色古香,内里十分现代化,要外面钢筋水泥落地窗,里面全是古董。现在太玄道就属于前者。
曾经谢白所熟悉东西真是半点儿不剩,被黑白灰现代风格取代得干干净净,简单中透着股冷冰冰味道,却也显得干净极……这大概才是殷无书这个挑剔至极洁癖所偏好吧。
谢白扫眼四周,心里这想着。
屋后小河早被填成平地,殷无书在那平地之上架个四面落地窗阳光房做后院,里面清清爽爽地栽些常绿植物,郁郁青青,显得窗明几净。他唯保留习惯,大概就是在院中摆放桌椅。
只不过以前是石质,现在却换成木质。
娄衔月低头看眼自己血丝拉糊皮肉,“哦”声,摇摇头道:“嗨当什呢——没事!差不多猜到,刚才进门突然想起来,你小时候被拐去酒肆,回回手上都裹着东西,以前以为是天冷怕你冻着,现在明白。不过,这是什原因?”
“体质问题。”谢白没细说,只是简单答句。
“碰到什人会有这种情况?”娄衔月很好奇。
“几乎三界所有。”殷无书替他答句,“不过有轻微有严重,有些接触久才会出现反应,有碰就烂,比如你。”
娄衔月:“……”
殷无书直接把谢白和娄衔月引到那间玻璃房里,三人围着木桌坐定。
阳光能透过清透玻璃照射进来,再加上屋里本就铺热度,显得暖融融,恰到好处。
娄衔月坐下就十分舒坦地窝在圆椅里,感叹道:“哎呦你这可比那里舒服多,暖和!”
其实妖灵很少会被普通寒热所困扰,冷些热些他们都有办法自己调节,基本上已经无关于外界温度。但是除九曲黄泉界那帮子,剩下普众生灵,大概没有谁不喜欢冬日里这种浅淡又温暖阳光。
可和娄衔月不同是,谢白并没有露出任何放松神态,他神色淡漠,双目微垂,皮肤如既往苍白得没有血色,显出种霜雪似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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