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崽子四爪并用扒着谢白手腕,副死也不下去模样,选择不言而喻。
“那就老实点别捣乱。”谢白叮嘱句,便抱着猫出门直奔礼蓝山。
以他速度,八十里地并不算什。不过十分钟工夫,他便在礼蓝山下落地。
纵观四方,但凡靠近各个鬼门地段都荒凉得很,人烟稀少,礼蓝山自然也不例外。这山在入夜天色里轮廓深重,阴沉又孤寂。
这种季节就连鸟兽也不大乐意出窝,
可惜等他能吃正常食物时候,已经是孤身人,也再没那个兴致和耐心做吃给自己尝尝。
“你真跟殷无书有关联?”谢白看眼怀里小黑猫,又有些怀疑。
毕竟他做东西连殷无书那挑剔人都能吃得下去,这猫崽子居然还副恨不得喊“救命”样子,真是不识货。
尽管百年没做过吃,谢白略有些生疏,但很快就找回手感。他上次说给猫崽子做“墨点白玉”还真没食言,调小火耐着性子慢慢煨。
窗外天色慢慢泛暗,行将入夜。
不正常东西,依旧靠阴尸气为生。但是看到热气腾腾新鲜食物心情就会变得不错,所以他很享受那个过程,尽管他连味道都没法尝,只能根据闻到香气来判断做得怎样。
至于做好食物,他自己无福消受,就只能看着殷无书吃。
谢白向不喜欢把心里想法表现出来,俗称闷骚。每每把食物塞给殷无书时候,尽管脸上依旧是副清清淡淡模样,实际心里直带着点儿颠颠献宝心情。
殷无书头回吃他做东西时,皱着眉眼表情如丧考妣:“你这是日子过不下去,打算给下毒离家出走谢姓少年?”
谢白当时耳朵尖就红,冷着张冰霜不化脸,抬手就要把碗盅抢过来倒掉。
他掏出殷无书给他罗盘看眼,又回忆遍在古阳街记下鬼门进出方位,而后掏出手机对照着地图翻找下。朝“正东北”行八十里,落脚处是台林市东郊礼蓝山附近。
谢白标记好地点便收东西,把已经汩汩翻滚奶白色鱼汤盛进碗里,捂在手中凉凉温度,端到小黑猫面前。
他没有跟猫分食碗汤癖好,只看着天色抱着胳膊站在旁等着。
猫崽子大概能感觉出谢白赶时间,没再乱撒野,乖乖把鱼汤吃个干净,只是表情很有股生无可恋味道。
谢白很快清理汤碗又吸干净手,抱起黑猫道:“你是想起,还是留着看门?”
结果殷无书当场就没憋住笑开,护着碗盅站起身,还不真不假地绕着院子避让着谢白,边避边语重心长地说:“逗你呢看不出来?这多年还是这好骗,往后出门可怎办?好好你别跟着在后面啄。”
绕到最后,他干脆长袖扫上屋顶,直接落堵气墙挡住屋顶下谢白,慢条斯理地把碗里东西都吃个干净,明明广袖飘飘身仙气,却特别欠打。
谢白打不到他,最后只能背着手冷着脸,在屋下道:“为老不尊”
殷无书:“……”
这种把戏殷无书玩好几回,直到谢白再不上当才作罢。再后来每回谢白做吃,他都半点儿不剩吃得干干净净,而后手欠地拍拍谢白头道:“好习惯,要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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