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走到离他最近个人影旁边,毫无惧意地弯腰细看——
坐着这些人影其实根本不是人,脸上还有未退毛发,中间露出来五官小而挤,像是把小婴儿五官硬是塞到成年人脸上,违和而诡异。怎看都像之前山下那个“矮山魈”。
最诡异是,这只“矮山魈”七窍都在流血。在夜里显出暗色血液源源不断地渗出来,沿着脖子身体蜿蜒而下,最终落到地上。
谢白站起身,低头沿着他们围坐圈走几步,便发现这里坐着每只“矮山魈”都是七窍流血模样,而所有顺着身体落到地上血都没有四处乱流。那些血液正顺着事先布好沟壑蜿蜒蛇行。
他后退几步,想从远些地方来看那些血液填充沟壑究竟是个什形状,结果就听身边殷无书已经开口,道:“这是在献祭。”
狠狠抖下,就这下,就让面前这树墙脚下泥就地翻个身,裸露出数米深根须,细密裂痕从根须地下迅速蔓延到枝干上。
谢白适时黑雾甩,缠住树墙中枝叶最为粗壮几株,翻手掀,就听无数木枝爆裂声响起,那片看不到头树墙便被黑雾抽收力道彻底击溃,轰然坍塌成无数断裂枝桠。
那些枝桠端头都格外尖利,在坍塌瞬间,无火自燃,火势陡然窜起数丈高。而那些带着大火枝桠,便如同离弦之箭般,铺天盖地地朝三人射来。
谢白冷笑声,黑雾抖,百米屏障黑浪样蔓延开去,兜住所有木枝,而后猛地弹。那如同流火般木枝便瞬间调转方向,朝山顶射去。
那些带火木枝和潮水般荧光落到山顶同片地方。
只是不论是火还是荧光,都在落入那片地方之后,突然没踪影。不过是眨眼间工夫,火光和荧光便都被吸个干净,再没有半点儿剩余。整片山顶刚亮堂几秒,便重归于黑暗和寂静。
屏障没怎费力便被清除,谢白他们几乎没什犹豫便抬脚上山顶。
正如他们所想,山顶上早已有人镇守——
立冬点着脑袋数圈,共三十二个黑漆漆人影,弓着脊背、曲着双腿,盘坐在地,肩膀擦着肩膀,挤挤攘攘地围成个圈。
他们对上到山顶三人似乎毫无所觉,准确地说,好像对外界切都毫无所觉,个个如同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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