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盯着他俩看片刻,说句“走吧。”便头也不回地直掠下山。
从礼蓝山往安河去这条路并不是那简单可以开阴门直通过去,这条路上横着三处乱葬岗,被条小名“通阴河”细长河流串成成条线。在这条路上开阴门,比谢白对着万灵树开阴门还要危险,随时可能导致阴阳错乱,三处乱葬岗同时翻天。
而且这条串三路按不成文规矩是三分三,凌晨通妖,百日走人,夜里行鬼,互不相干。
所以入夜之后,谢白他们是要把这条道让出来。
这带很荒,中间牵连着处山间景区。这景区当年对外开放时候也没几个人来,就是在当地也没什名气,后来出几次不太好解释事故,就更经营不下去。这荒就荒几年。
谢白:“……”
天上那轮本就黯淡极弯月被立冬招来雨云挡个严严实实,他又本就不擅长靠树影辩阴阳,这种环境下确实认不出鬼门方位。
被殷无书这戳穿,谢白也不强撑着看月亮看树,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掏出殷无书给他那个罗盘,对照着刻度复杂盘面和指针看片刻,又左右转两下身体试下方位,道:“找到,先走步。”
殷无书却没放他走,大有刨根问底架势:“哪个方向?”
谢白狐疑地看他眼,抬手朝罗盘指针尖对着地方指下。
“以前怎从没听你提过?”他有些讶异地看向殷无书。
殷无书也挺讶异:“没提过吗?”
谢白摇摇头:“什样标记?”
殷无书“啧”地声摇摇头:“不太好描述,可惜阵里这个已经被划得看不出原样,下回见到先给你拓个图再毁。”
谢白:“……”
当时为招揽游客,景区把隐在山间那
立冬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点开地图界面拖看:“八十里外是平关市安定湖,巧,老大计划里要去虎渡崖,离安定湖只有两公里,同路。”
谢白:“……”又同路?
他发现自从重新见到殷无书之后,他们两个似乎不是巧遇就是同路,简直像是老天在拿他逗趣。要不是他知道立冬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演技,他简直都要怀疑立冬刚才那句是联合殷无书起捉弄他。
立冬刚收起手机,抬头就撞上谢白目光,被看两秒之后,眨眨眼道:“那个……不同路也可以走。”
没等谢白答话,殷无书便接过话头:“哦?你跟说说怎走?你兜圈还是他兜圈?”
尽管不知道那是个什样标记,但听殷无书这话,谢白起码可以肯定,当初在他身上布养尸阵人也参与到这个献祭血阵里,要是控制这些“矮山魈”布阵,要是被献祭。
不管是哪种,至少说明娄衔月算得不错,谢白现在走方向八九不离十,确实离那人越来越近。
“下站什方位?”殷无书问谢白句,又转身不经意地动动手指,地上被震开裂缝便开始缓慢地重新弥合起来,这过程中整座礼蓝山都在微微颤动。
谢白抬眼看看天,又神色不变地扫眼山林间树影。
殷无书捏合好地缝,转头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片刻,要笑不笑地道:“好像多看两圈你就能认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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