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殷无书这挑剔人,哪怕是被他挖出来心脏,落到不想干人手里,他也肯定会恶心得不行。
“哪个不要命敢挖您心啊?”立冬抽抽嘴角,简直不能想象,不过他转头又冲谢白叨咕:“看老大那副老神在在模样,也不会是什难对付麻烦。”
谢白没答话,看不出是不是赞同立冬话。他目光正落在殷无书袖口,不知道在看什。
就在殷无书又动动手指头撩那团火时候,谢白眉头猛地皱,大步走到殷无书面前,二话不说冷着脸抓住他手,就开始卷他袖子。
殷无书愣下,而后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去让开谢白,嘴上还不忘半真半假地道:“耍流氓啊谢姓少年?”
殷无书也不跟他客气,自己先坐在把椅子里,手支在桌子上,用手指撩着那簇漂浮着火团,温黄色火光映在他乌沉沉眸子里,微微跳动着,像两点浮星。
他目光看起来没有定点,似乎正透过那团火光出神。
立冬掏出手机看眼时间,道:“过夜里两点就可以动身。”
他将手机收进口袋里,抬手帮那土地像清理掉蜘蛛网,而后撑着土地像石台,坐上去拍拍土地像凸出肚子:“哟,好久不见。”
土地像依旧点儿动静都没有,安静地站在石台上。
几个不知什年代老庙山洞修葺番,虽然后来又荒几年,但是还是能挡个风。
立冬倒是对这里很熟悉模样,他们懒得绕大圈去市区里装普通人,就干脆进旧景区。
“这里有个土地庙,老早以前跟那个土地还挺熟。”立冬说着三两下翻到山壁上,沿着条山道,找到个有些破败土地庙。
殷无书大步进庙门,顺手拇指食指搓,搓星火光弹出去。
那星火光分成五个,悬到屋子四角和正中,将整间庙都照得亮起来。
这称呼出口,两人都是怔。
谢白沉默片刻,而后声不吭地继续动手,他见卷不到殷无书袖子,就干脆伸手去拉把殷无书衬衫领,扣
立冬砸砸嘴,转过头来问殷无书:“老大,咱们去虎渡崖干什来着?”
殷无书看着火光“嗯”声,顿下才反应过来立冬在说什。他头都没转,撩两下火舌,反问:“你说呢?”
立冬:“……”好懂,又是挖心,满世界都埋您老人家心……
谢白转身脸无语:“你当初不是说镇在黄土之下能防祸患,怎如今又要个个重新挖出来?”
“不挖,就会被别人挖。”殷无书答道,“早清理早消停。”
这里早已断水断电也无人打扫,小小间破庙里落厚厚层灰,连中间供奉土地像都颜色斑驳,快看不清本貌。土地像前案台上放着个香炉,里面香灰也不知是多久之前,已经潮得结块。
这里以前应该有看香人,进门地方侧摆着张桌子,桌后放两把扶手木椅。
殷无书抬手平地挥道狠劲风,登时将这几张桌椅上落灰扫得干干净净,比用布擦洗还要光洁。
他拉开椅子,冲谢白道:“坐会儿。”
谢白“嗯”声,但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绕着土地像踱几步,打量着这庙里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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