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书见他脸又瘫
，“哎”地叹口气，装出
副无可奈何
模样，冲谢白伸出根小拇指，道：“这样吧，老规矩，借根手指给你牵着。”
谢白面无表情：“十五年前老规矩。”
殷无书“啧”声，反驳道：“怎
是十五年前？你从五岁这牵到八岁。”
谢白脸“好，你不要脸你说算”表情看着他。
“不好意思只牵根？”殷无书举着小拇指在谢白面前晃晃，见谢白没有丝毫改主意样子，便脸遗憾地收回手指。
结果就在他张口瞬间，殷无书以奇快地速度用勺子点下他舌尖，而后笑着把碗里被他戳破最后只元宵舀出来吃下去，道：“不能吃没关系，可以尝个味。”
谢白整个舌尖都不好：“……”
其实不论是梦里谢白，还是当初谢白，都能感觉到那时候殷无书真很惯着他，明知道是整他元宵，他最后依旧点儿不剩地吃个干净。
殷无书收碗盅便带着谢白出门。
每年元宵民间都有热闹至极灯会，殷无书怕谢白常年不与外人接触会闷，便尤其喜欢挑这种时候带谢白去逛市井小街、灯会集场。
前。
六个铜钱大小元宵浮在碗盅里，白生生圆滚滚，在热腾腾雾气中，散着特有香糯味，倒是很勾食欲。
殷无书捏着勺柄轻搅两下，便舀个来吃。
他嚼两下便是僵，而后“咕嘟”咽下肚冲谢白道：“少年……你究竟……放多少东西在里头？”
谢白屈着指头给他数遍：“莲子、八角、干梅花、卤盐、糖、山参、冬药芹。”
他继续抬步朝街里走，灯火惶惶映在他眸子里，亮成片。
谢白跟没几步，突然看到殷无书手又伸过来，手掌朝上，五指松松曲着，因为没并拢缘故，每根手指之间都空着有点儿间隙。只是他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偏头看谢白眼，神色如常，整个动作就像个漫不经心邀请。
谢白被这举动弄得愣，垂在身侧左手手指在宽大袖口下下意识动两下。他抬头看眼殷无书脸，又垂下目光看着殷无书伸出右手，抿着嘴唇直没有说话。
略微迟疑片刻后，他终于抬起左手，放在殷无书掌心。
殷无书极其自然地将五指插进谢白手指间隙里，以相扣姿势将谢白拉进街里。
他们所住那带紧挨着江南，街巷纵横交错，随河蜿蜒，很容易迷路。
殷无书领着谢白走到东边灯会长街时，看到街里熙熙攘攘、往来不断人，“啧”地感叹声。
见他停下步子，走在他身后落小半步谢白也跟着停下，转头问他：“怎不进去？”
殷无书脸犯愁地看眼谢白，又看眼乌压压人头，道：“在这种地方两个圈转，你就该丢。”
谢白：“……”
殷无书脸都听绿：“……”
不过他绿会儿，还是捏起勺柄将剩下舀着吃。
“旦习惯，还挺有滋味。”殷无书苦中作乐似自
安慰句，而后他便用勺戳开最后颗元宵糯白皮，透过开口在快要流出来馅儿里磨磨勺面。
“小白。”殷无书冷不丁开口喊声。
谢白下意识“啊？”地发出声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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