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不知他们有什目,眉头轻皱,手指动。
“没事大人。”倚坐在土地像脚边立冬回头便注意到他动作,摆摆手低声道,“他们只是进来拜土地,认得他们。”
“你认识?”谢白问道。
“对。”立冬点点头。他捏着不只什时候掏出来八角铜铃,边划破手指尖在各个角上点着血,边冲殷无书和谢白解释道:“百来年前,跟这胖土地关系不错
还是野生阴鬼,两个。
个是男人,笼着袖子站在门口,肩背有些佝偻,但又不是老态龙钟那种蜷曲。相反,那男人并不算老,看起来约莫只有四十来岁。那样弓着肩,更像是常年担重物或是弯着腰给压出来。他整个人都肿得不太自然,头发凌乱又湿粘地贴在脸侧,衣服烂好几块,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湿透,淅淅沥沥地滴着水。
另个是个女人,站在男人身后,直靠着他背。她身上倒是不湿,衣衫破旧却整洁,只是整个人瘦得形销骨立,几乎脱相,以至于那衣服套在她身上空荡荡,像个大号麻袋。
之所以说他们是野生,是因为这两人左手、左脚上都系着根草环。
草环是六匝枯草编成,约莫指宽,不松不紧地圈在手腕脚踝上,上面各按着枚手印。
那滩水渍形状很有意思,落成圈,中间却空着。像是个湿淋淋人缩在门口,衣摆上水沿圈滴落样。只是那人衣服下面是空,没有脚……
殷无书见谢白醒,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朝门口瞥眼,那眼是从眼角里看过去,很有种漫不经心意味。
那圈水渍还在点点蔓延、化散开,好像还有新水不断滴落下来似,说明那个东西还缩在那里,没有离开。
庙门外有风透进来,尽管谢白挑个相对背风角落坐着,还是能感受到股寒气。那种寒气和更深露重湿寒不样,还掺杂着阴惨惨气息,仿佛是从黄泉地下带上来死气。
谢白这阵子本就体虚畏寒,被这种阴冷扫,更是连仅有点儿热气都不剩,支着头手指苍白冰冷,甚至在指尖凝结出来层薄薄霜。
这是阳寿已尽,阴差上界来领人时做标记。
正经入殓手脚上系是白麻布,死在野外系是草环。
按理说阴差既然领魂,自然会立刻把他们带回去,该轮回轮回,该惩戒惩戒。不会毫无缘由地任他们四处游荡。
但这女人服饰,怎看也是百来年前样式,根本不是现代装扮。
他们两个见庙里火光暗下去,有些忐忑地在门口张望会儿,而后小心地越过门槛想进来。
他坐直身体,揉揉怀里小黑猫后颈,面不改色地轻搓两下指腹,将左手那层薄霜搓落,闷闷地咳两声。
殷无书听见,又转头看他眼,而后手指动两下,原本浮在旧庙四角那几簇火抖抖舌尖,起聚到谢白身边,前后左右围圈。
这样来,所有光亮都聚集到谢白这个角落,其他地方便理所当然暗下来。
门口旦晦暗下来,停留在门口那个东西便慢慢现轮廓。
这带规矩是凌晨通妖,白日走人,夜里行鬼。会在这个点出现在外面,自然是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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