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那个标记还没看就被殷无书划得面目全非，这回他只劈
刀，献祭阵虽然被破，但是毁得并不严重，说不定还能看出标记
原样。
谢白在身前刻着条条道道软泥中扫眼，果然发现在正中位置，有个圆形类似图腾印记。图腾中间被刀锋划条深缝，但是并不影响整体。
他抬手在自己手掌心跟着描摹遍，觉得那标记像太阳和兽脸结合。
因为绕着寒潭火龙被收个干净，所以这带除立冬手里那点火光，基本没有别光亮，显得有些晦暗不清。谢白转头望殷无书眼，就见他半张脸在微亮光里，半张脸在阴影中，表情有种说不出意味。
殷无书眯着眼顿片刻，换上正常神色，转头冲谢白这边招招手，道：“都给你堆好，来收。”
谢白：“……”
这动作让谢白想起法医中心食堂师傅老李，他每天中午拌好猫食后，都是这
叫他养猫来吃，神态动作简直模样。
谢白面无表情地看着殷无书，直到他放下手不再那招，谢白才抬脚走过去，跳进寒潭里。
谢白顺着立冬声音看去，就见寒潭边石壁下方有道黑黢黢洞门。那洞口看着只有人来高，大半被石壁上牵爬藤蔓挡着，另半被寒潭边环绕火光照得忽明忽暗。
立冬抬手撩开那片藤蔓，露出石壁旁边被人用剑气刻下两个大字——长石。
“哎——别忙着进啊大人，谁知道这洞里会不会埋什阴招。”立冬见谢白有抬脚意思，赶忙抬手制止。
殷无书看上去对这个石洞并无兴趣，他边抬脚踢踢地上妖兽尸体，边抬手收寒潭边围着火，顺势团成个拳头大火球，直接丢向立冬，道：“什洞有有阴招？照照看。”
他说这话时候，甚至都懒得回头看那洞口眼，而是蹲下身，动动手指隔空翻着尸体，将它们全都扫进被抽干水潭底。
殷无书还在岸上有些好笑地说句：“
手不放你就直那站着？”
谢白理都不理他。
寒潭底下泥因为浸足水缘故，软烂得很，谢白落地时候轻极，甚至连脚印都没留下。
收妖尸这种事情他干得太多，更何况这些蛊雕尸体来历清晰，死因更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他甚至连查看都可以省掉，直接将所有骨肉都吸个干净，分毫不剩。
就在他起身打算上岸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上次殷无书说献祭阵里画着某种标记，跟他不足四岁被殷无书发现时，旁边雪地里刻画标记样。
“全都是蛊雕，模样似豹阴蛊雕，还有类鹰阳蛊雕。”明明没有真用手指去碰这些尸体，殷无书堆完所有之后，还是下意识拍拍手，好像隔空也能沾上秽物似。
立冬闻言朝寒潭下张望眼：“哟！说呢，这是空军海军全上啊！”
谢白：“……”
“不过蛊雕不是向来窝缩在鹿吴山那地方，死不挪窝？”立冬揉着手里火球，道：“难不成这些年还学候鸟习惯，开始南北来回迁啦？”
殷无书转头扫眼整个山谷，“啧”声，语气冷冷淡淡地道：“废多少劲从老巢聚到这种鬼气十足地方来，图个什？净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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