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殷无书在，有下属和没下属没什
本质
区别……
但是立冬还是觉得不能走远
，所以他基本上
直绕着这两人逛，保持着他们在自己视线范围以内，时不时还能偷听点儿八卦，多划算。
殷无书抬手指右边家摊位，冲谢白招招：“来，这家不错。”
而后不由分说便把谢白拉过去。
这是家点心摊，蒸出来糕雪白软糯，碟小小两块，只够放个小圆碟袖珍蒸笼盖掀，热腾腾白气裹着股桂花和芝麻香甜甜地散出来……
殷无书瞥眼他怀里小猫，又扫眼周围摊点，问谢白：“现在能吃正常食物吧？”
当初他给谢白估算过，每日大修不断情况下，整两百年左右应该可以慢慢扭转体质，适应正常人状态。从谢白开始炼化阴尸气大修调息到现在，早已过两百年，应该能吃正常东西。
谢白“嗯”声。
殷无书挑眉：“那就好，刚好可以把这沿街吃食都尝遍。”
谢白：“……”
神色变得略有些复杂。
不过这只是瞬间事，眨眼之后，他目光里又重新盈些笑，转回头跟上谢白。
心情不样，看周围场景感觉也不样。
谢白跟殷无书并肩走在这妖市长街上，周围人声笑语不断，灯火微摇，明明暗暗，摆吃食各色摊位上热气腾腾，白雾在灯火下氤氲开来，带着食物香气……
好像这长街又回到百来年前，热闹却并不算吵，饱含烟火气却并不俗。
事实上谢白根本闻不到味道，却能凭借记忆回想起那股甜香，加上扑面而来那股融融暖和气，让他习惯寒冷身体下子放松不少。
小时候他每次路过这家摊点，都会被那股味道勾得忍不住多看两眼，但是因为不能吃，他很快就会转回头来，看别摊位，然后在脑中微微构想下那香甜糕吃起来会是什感觉。
桂花芝麻糕口感跟他想象样，霜膏样厚实，却并不粘牙，入口就慢慢化开，略有些热烫，让人整个胃都跟着暖起来。
谢白正经吃东西时候，速度很慢，也是从殷无书那边脉相承过来习惯。不过这糕小得很，人块，再细嚼慢咽也吃不几口，最多垫垫胃，根本占不多少位
百里长大街，几乎每隔十来米就有处卖食物摊点，还不包括独楼独栋食肆……
“全都尝遍就该横尸街头老大，丢进海里都当不成浮尸，直接就沉底嘿！”立冬再次从人群里面冒头，凑到殷无书旁边说句，而后又迅速地缩回去。
谢白：“确实。”
殷无书：“……”
其实也不能怪立冬哪儿哪儿都有他，毕竟领着太玄道薪水就得干太玄道事。万他真逛远，出点什事，殷无书身边连个下属都没有就不好。
“冷不冷？”殷无书用手背碰碰谢白脸颊，触即散，试试温度。
谢白眉眼微动，把围巾拉高些，掩住下半张脸，低声道：“不冷。”
结果刚说完，就被趴在心口小黑猫拍拍胸腔，没忍住咳两声。
谢白：“……”真是拆台把好手。
他捏住小黑猫细细尾巴，在手指上绕圈，又拍把它圆滚滚脑袋，示意它老实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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