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殷无书居然全都记得…
摊点不远处,立冬捏着张写着“双倍报销”纸条,叫份蜜烤狍子腿,深藏功与名。
这是刚才撞见时候,殷无书状似无意塞给他。
立冬边啃着肉,边觉得有点儿不对——他家老大这种行为,不太像是跟失和多年“养子”重聚趁机大表亲情哄人开心,倒像是……
脑洞歪,立冬就不负众望地噎个半死。
他觉得他歪脑洞……略有点儿惊悚。
殷无书放下瓷勺,抬手摸摸谢白手背,然后微微皱下眉。
小时候谢白体质也寒得跟霜雪样,但是殷无书把他抱到腿上,将他整个人裹进狐裘里捂上会儿,就会好些。那时候殷无书每天进屋第件事就是弯腰摸摸谢白手温度,然后将谢白细瘦青白手捂在手心里,暖会儿再拍拍他头,问他今天阴尸气练得怎样。
裹进狐裘里捂也好,用手捂也好,那时候谢白身体还是会变得有些温度,不像现在,明明抱着碗盅吸干净最后点儿热气,手依旧冷得像冰样。
殷无书没说话,松开手又调整下表情,想继续拉谢白去下家。
结果就见谢白起身拍拍食摊老板,想结账。
置。
这似乎正合殷无书意。
刚吃完这碟白糕,他就又拉着谢白去下个摊位。
“付钱。”谢白想抽手回去。
结果殷无书手上力道丝毫没松,边哄着他朝前走边道:“早就付过少年。”
“也不对啊……”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立冬拍着心口,帮着噎住那块肉往下顺,边嘀咕着:“最近老大状态其实很不好啊,也就当着阴客大人面会好点儿,私底下总觉得不对劲啊,不至于还有这种心思吧?定是想太多……”
撇开立·炮灰·冬脑内小剧场不谈,这整夜,谢白还真被殷无书拽着吃摊又摊,每次量都很少,能过个瘾却又不会占肚子,恰到好处。
开始谢白还没反应过来,连换七八个摊位后,他终于有所觉察——殷无书带他吃每处食摊,都是他小时候多看过两眼,当年觉得香气勾人,想吃但又没有开过口。
他小时候再像雪娃娃也毕竟还是个小孩,做不到现在这样把所有情绪和想法压在心里,面上不动点儿声色。但因为天性冷淡又内向缘故,即便有反应也小得很,微不可察。
谢白记得那时候他多看两眼,也只是目光浅浅扫两下,连头都不会回……
这回他全程都紧紧盯着殷无书举动,可以确定他没有顺手付钱。
“结过账啊。”老板脸懵圈地看着他。
谢白愣,指着自己和殷无书道:“没弄错?们都没付过钱。”
老板点点头道:“没错,付过,就是大人您这桌。”
谢白还在纳闷,就又被殷无书拽走。
谢白疑惑:“你什时候付?”
“刚刚,伸个手事。”殷无书敷衍地说完,又道:“来来,这家也不错。”
谢白:“……”
当他被殷无书按坐在椅子上,吃着蟹膏白玉豆腐时候,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来妖市明明是办正事,怎个转眼就发展成这样?
豆腐人只有小盅,谢白双手摸着碗盅侧面,把热气点点吸进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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