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处理完自己伤,他这才弯腰查看起那条“冻鱼”来。
之前在湖里没注意,只觉得那鲛人又长又重,力道奇大,口利齿简直像铜铁所铸,凶狠极。结果现在趁着雪亮度看,这鲛人长相还是副少年相,所谓人高马大全是那条硕大鱼尾造成假相。
这鲛人少年皱着眉样子凶归凶,却莫名给人种纸老虎感觉。他上半身肌肉精悍,皮肉外面裹层硬质鳞片。好在有这身鳞片挡下,否则以谢白那横剖下,现在落在地上就该是被剖成两半鲛人。
谢白身上温度太低,直抱着小黑猫怕它受不,便撒手把它放回地上。结果那小东西叼着谢白手指尖,悬挂几秒,才自己松口蹦到地上。
它轻踩着地上雪,留排很小梅花印,从谢白脚前直延伸到鲛人面前。
谢白算好距离,在灵阴门中疾略而过,被他钳住脖颈鲛人根本连挣扎都挣扎不。
他们落地地方是片山群顶峰,有着冷白雪线和极低温度,还有被惊起金雕鸣叫几声,在空中盘旋。谢白个翻身从灵阴门中出来,双脚踏地时候却轻极,没有惊动那层厚厚雪顶。
他把手中鲛人丢在地上时候,抬脚垫下,以免这玩意儿身长体重,把这片雪给震崩。
只是他手上温度本就低得惊人,过灵阴门时候更是变本加厉地冷,以至于之前还有两口活气鲛人落地之后莫名有种“冻鱼”感觉,僵挺挺,上半身被谢白传染结满霜,下半身鱼尾还覆着之前孔雀湖里冰渣,连被谢白剖开伤口都冻住,没留多少血。
谢白丢开他脖子,暂时没那工夫管他,而是先低头揉揉怀里小黑·落汤·猫。原本毛茸茸猫崽子下趟水,瘦大圈,浑身毛都湿漉漉地耷拉着,莫名有种冤屈感。
倒在地上鲛人少年在受伤剧痛中,先是咬牙瞪眼谢白,又恶狠狠地瞪向小黑猫。就见那小黑猫两只前爪抬,“蹭”地露出尖利指甲,把扒在那鲛人身上,而后挑块干净地方,“啊呜”下张嘴咬上去。
谢白:“……”
鲛人少年被气得偏头呕口血:“……”
“你不是挑得很?之前生鱼不肯下嘴,长得丑不吃,这会儿怎见什都咬?”谢白皱皱眉,捏着小黑猫后脖颈,又重新把它拎回怀里,觉得还是继续让它冻着吧,免得下地就犯傻。那鲛人鳞片硬得很,别把猫牙给崩。
鲛人少年“
小黑猫:“……”
要换成普通小猫,在冷得结冰湖里泡泡又冻冻,小命铁定要丢。
这崽子倒好,连个哆嗦都不打,就那耷拉着身软毛,仰头看着谢白,而后疯狂甩阵身上水,溅谢白脸之后,终于过瘾,抱着谢白手指继续舔着,企图把他手上结霜全部舔化。
见这小东西活蹦乱跳屁事没有,谢白这才放下心。
他偏头看眼自己肩膀,被这鲛人撕咬过那块衣服已经破,里面血肉淋漓,只不过那些血刚溢出来,就已经被冻住。他见伤口没有继续扩张趋势,便干脆地抬手在破开衣服上抹把,被咬开衣服破口就重新合到起,像是没被撕咬过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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