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罗盘在这片山顶来回走几步,盯着罗盘上复杂盘面看好会儿,终于定下鬼门位置。刚好这番休息让他稍微聚些灵,可以支撑他再连开几道灵阴门。
他其实并没有真打算把这鲛人少年丢在这山顶上,毕竟这少年多少知道些零碎情况,留着或许有用。
不过这想法鲛人不知道,他是真担心自己被扔,于是双眼直死死盯着谢白举动,双手手指无意识绷得紧紧,副“伺机而动”模样。
就在谢白祭出黑雾开道灵阴门瞬间,那鲛人少年二话不说,个猛扑便死皮赖脸地抱住谢白右腿。
谢白:“……”
谢白偏头看他眼,心道:跟殷无书八万年前是家吧。
他手里罗盘在这山巅转得有些吃力,也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什缘故。对半天才找到大致方向。
脚边躺着鲛人少年大概有多动症,完全不顾自己身上还有条长口,在那里翻来扭去。
“身下长钉子?”谢白被他悉悉索索声音弄得有些烦,皱着眉道。
鲛人崩溃道:“你快点好,冻死!皮都要冻掉!”
但是画毕竟是画,更何况这画画人技艺并不算特别精湛,谢白怀疑就是他们那族族长自己回来琢磨着画出来,或者凭描述找人画,只能看个三分,并不能真凭借这样背影去找人。
不过谢白相信,他既然觉得《西窗琐语》很关键,这两者之间就必然有联系,总不至于巧成这样。
那鲛人少年皱着眉扭开头,道:“读完没?”
谢白收回手:“嗯”
他站起身从兜里摸出手机和罗盘。落入孔雀湖时候,他给手机裹层膜,这会儿没进水,还能用,只是信号弱得几近于零。
人猫还有只鱼形腿部挂件,马不停蹄地连穿好几道灵阴门,中间又养精蓄锐休息小半夜,终于在天色蒙蒙亮时候到谢白此行最后站。
从最后几站起,他们所停留地方便只有山和雪。唯区别是山高山低,雪厚雪薄。
这最后站所在地方便是处山脉坳处,满山白雪皑皑,到这里却突
谢白有些稀奇地回头看他:“快点?什时候说要带着你上路?”
鲛人少年彻底蒙圈:“你不带着,怎活?在这山上呆夜,明天就该硬……”
谢白平平淡淡地应声:“哦。”
“哦是什意思?!带还是不带啊?!”他丧着张脸抱怨:“你怎能这没有人性……”
“不是人哪来人性。”谢白随口把他打发掉。
谢白在地图上对照下,发现自己已经到古哈山山顶。
这座山和周围连绵山脉起围着块面积极大盆地,盆地中间坐落着座不算大城市,从谢白站山巅俯瞰下去,可以看到满城星星点点灯光错落成片。
鲛人扬起脑袋勾头看眼,他们大多数时候都生活在海上,少有几个支族会生活在那附近湖泊河流中,大概头次站在山顶上这俯瞰下去,有些惊艳道:“陆上东西还挺好看。”
“你没出过水?”谢白边看着罗盘找鬼门,边随口问句。
鲛人撇撇嘴:“们只呆在最洁净地方,水脏点都不去,更何况尘土乱飞陆地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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