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谢白没再费工夫隔段路落次脚,而是直接开道古阳街。古哈山在极西北,古阳街却在东偏南,这之间距离就算拉直计算也长得惊人,所以即便
鲛人再不敢说自己战斗力很强肌肉很多这种事,整个人恨不得贴在墙根,只觉得这小木屋毁掉之前,说不定那整块石台就已经先被震裂,带着他们起,直接坠入深渊。
就算石台不裂,说不定这山也会塌。他几乎已经可以透过不绝于耳撞击声,听到隐约隆隆闷响。
这山上全是厚厚冰雪,被这震阵,说不定要闹雪崩……
鲛人又仔细听听那种隆隆闷响,哭丧着脸:好像已经开始闹……
就在他被谢白这气势吓尿时候,他突然发现,那些游走黑刃并不是真毫无章法乱打气,好像直在循环着某种阵法,每下撞击都很有规律,只是这规律太过复杂,他看这久才看出点儿门道。
骨悚然感觉。他记得阿姐曾经说过,越是看起来冷冷静静不发脾气人,真生气时就越恐怖,还不是那种歇斯底里恐怖,而是他明明举动都压着,但你总觉得说不定下秒他就会直接炸掉座城。
现在谢白给他就是这种感觉。
鲛人先是被他话惊,扫眼四周,又转头小心翼翼地看眼他脸色,道:“这屋子果然是陷阱?那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谢白冷冷淡淡地抬手示意下,“往角落站点,把猫也抱过去。”
“喂!战斗力也是很强好吗!这多肌肉你没看见吗?!”鲛人听这话顿时不乐意,结果刚叫嚣没两句,就被谢白凉凉地横眼。他只得不情不愿地弯腰朝小黑猫伸出手。
谢白依旧皱着眉冷着脸站在屋子正中,操纵着所有黑刃,有黑色丝线在他脚下如同蜘蛛网样朝四方延伸开来,又顺着墙壁路爬上去,直到把整个屋子覆盖住。
就在鲛人真听到脚下石台传来崩裂声时,谢白在纷飞交织黑刃之中轻喝声:“开!”
就见整个小屋应声而动,像是被无数双手从外拉拽样,四面墙壁在金光迸溅中被撕裂开,随着声轰然炸响,碎成片废墟。
在弥漫烟尘和陡然袭来寒风中,谢白丢出道灵阴门,手捞住蹦到他身上小黑猫,手拎着那条走路笨拙鲛人,抬脚便迈进灵阴门中。
那片黑雾刚消失,古哈山连带着石台这半边高峰便轰然坍塌下来,大块碎裂山体跟着崩滑冰雪起滚滚而下……
结果小黑猫避开他,自己绕到角落。
鲛人窜到角落指着小黑猫怒道:“连你都嫌弃——卧槽?!你你你这是要拆房子还是拆山啊?!”
他指责小黑猫话还没说完,就被谢白大马金刀搞出来动静惊呆。
就见黑雾化成无数道锋利薄刃,在整个屋子里疯狂游走撞击,每下都狠狠地挥砍在小屋墙壁上。这里每面墙壁都被某种咒术封个严实,每撞击下,就会划拉出片金色光,火星迸溅,刺眼极。
而且谢白祭出那些黑色薄刃看起来灵活轻巧,实则每下都力道惊人,金属鸣响和木质撞击声如雷贯,不仅仅是这座小屋,连同他们脚下石台,甚至整座山都在嗡嗡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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