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人卧室门框,可不是什雅观事情,猥琐不猥琐?”殷无书上楼就看到那鲛人撅着腚傻样,顺口刺句。心说你要是个身心统少年,倒还好点,偏偏脸还没长开,肌肉先跳个级,再做这种傻事,实在有碍观瞻。
谢白觉得当着外人面直接讨论自己被锁在床上这种事,实在有点儿不合适,于是他扫进屋来殷无书眼,冲鲛人道:“你下楼时候帮忙关下房门。”
本来并没有打算下楼鲛人:“……”
他“哦”声,直起身甩着大鱼尾挪几步,帮他们掩好门。
谢白看到门被关上,大鱼尾声音“啪嗒啪嗒”挪远之后,终于抬头看向站在床边殷无书,他转转自己手腕,先缓
谢白皮笑肉不笑道:“帮把殷无书叫上来。”
娄衔月看着他表情,脊背汗毛直竖,总觉得以他口气,这话说出来应该是“帮请殷无书滚上来”。
她“噢”声,转头便匆匆下楼。
鲛人没跟着她下去,准确地说,他还是有点儿怕殷无书这种级别人物,不太敢直接下去请他滚上来,只好磨磨唧唧地跟谢白聊天:“之前在天山你太吓人,疼那样子,都怕你直接伸手把自己胸口剖开,把心脏揪出来丢出去。”
谢白道:“又不是殷无书。”
算想起昏睡之前碰到那些事情,以及……他是怎突然就昏过去。
他掀被子手停会儿,面无表情地眯眯双眸,而后边下床,边问道:“殷无书呢?”
结果刚离开床没还没步远呢,他就感觉自己手脚都被什东西猛地拽下,拽得他措不及防,后退步,又重新坐回到床边。
谢白眉头皱:“怎回事?”
他低头仔细地看眼自己手脚,不看不要紧,看他就彻底无语。
鲛人:“……诶?”
“那你现在好点儿?你猫都快叛变,整天跟着殷……无书大人跑。”鲛人扒着门框暗搓搓地告着状。
结果话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脑袋被什东西踏脚,个黑色圆乎乎小团子从他头顶嗖地下跃过去,直冲房间里,连滚带爬地窜上床,扑到谢白身上。
鲛人:“……”
他看着那在谢白身上到处爬小崽子,心说这还好是只小猫,要是个什狮啊虎啊,就这冲击力,能直接把谢白心肝肺都压得吐出来。
就见他手腕和脚踝处都细细地缠几圈淡金色线,那线极细,颜色极淡,几乎和投进房间阳光融为体,以至于很难看清楚。金线另端则凭空生在床上,谢白尝试用手指去碰那端时,发现手指总是直接从金线上穿透过去,好像那根本不是实质存在东西,只是个虚影而已,更别说把它解下来或者直接弄断。
谢白:“……”
扒着门娄衔月和鲛人当然看不到那金线,时间没弄明白他怎走步又坐回去,动作同步地眨眨眼,道:“你不出来吗?”
谢白想说“被某个混账锁在床上”,但是话到嘴边总觉得怪怪,还有些丢人,于是他又面无表情地咕咚把话咽回去,停会儿,淡淡道:“娄姨,帮个忙。”
娄衔月点点头:“说!饿还是渴,想吃东西还是想喝水,娄姨都给你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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