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书沉默片刻,道:“既然都说得差不多,那也没什好遮遮掩掩。跟那人之间联系比你想象可能还要再深些,所谓互相压制不仅仅存在于面对面武力或是灵力上。在大多数时候,是处于优势地位,这意味着,在他防备松懈时候,甚至可以在千里之外干扰他思想和行为,反之同样,
房间里气氛时间更怪异。
不过殷无书并没有沉默太久,他冲谢白手里捏着鲛人耳后鳞挑挑下巴,道:“这跟你今天问正事没什关系,换个问题吧,别忘这鲛人鳞效力也是有时间限制。”
谢白听愣,扫眼鲛人鳞片,点点头:“好,换个……”
不知是不是刚才殷无书避而不答让他有种莫名冲动,犟着脾气在心里死死按多年那个问题蠢蠢欲动要冒头,他轻轻吸口气,低声道:“问你,那几年你脾气反复无常,而后又以‘阴客临任合该自立门户,总在太玄道住着毕竟不像样子’为由将扫出门,在门口站九天九夜,你是知道吧……”
因为他目光落在小黑猫身上没有挪开,所以他没看到殷无书轻轻闭下眼,过片刻才睁开,应声:“嗯,知道。”
有那瞬间,殷无书脸色变幻得十分精彩,谢白从他脸上看出诸如“出来混总是要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孩子大翅膀硬管不住”等系列心理活动。
他从没见过殷无书如此直白表情,时间居然觉得有些好笑,甚至短暂地盖过他心里隐隐冒头股微妙紧张感。
但仅仅只是很短暂刻而已,转眼间,这种好笑氛围就倏然溜走,房间里陷入略显尴尬安静。
如果……
如果有意无意疏远并不是因为百鬼养尸阵和那人之间联系,又会是因为什呢……
百三十多年,谢白其实在心里想过很多次类似场景——如果有天,对他避而不见殷无书碰巧又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以什样心情和语气问出这个问题。
可能是怨恨,也可能是讽刺……
但他没想到当他真问出来时候,居然这平静。可能是之前种种事情已经有铺垫,以至于他心中几乎半笃定当初事情存在着误会或者隐情。
现在这问下来,他几乎都能猜到这事跟那个冰下人也脱不干系,但是他还是想听殷无书自己说遍。
谢白抬头看着他:“站九天九夜,最后就等来张黄纸,寥寥行字,客客气气地请回去……你当时是真不想开门见,还是没法开门?”
谢白瘦长手指无意识地轻挠着小黑猫后脖颈,目光微微垂落下来,落在他和殷无书之间空地上,没有要开口主动岔开话题意思,显然正等着殷无书重新说遍理由。
殷无书换个坐姿,双手松松交握着搭在膝上。他眯着眼微微出会儿神,而后抬眸看向谢白,突然开口道:“换个问题吧。”
“……”谢白挠着猫手指顿,也抬起眼,“为什?”
殷无书神色淡淡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开口。他眸子映着窗外投进来日光,像是裹层净透玻璃,里暗外亮。
谢白被看得心里突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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