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噢”
声，轻轻把瓷壶抛进谢白怀里，不偏不倚，落点刚好。
谢白拔瓶塞看眼，发现里面只剩粒普通药片大小
丹丸，于是干脆地倒在掌心，在殷无书出手之前，直接仰头吞进去。
这丹丸跟别药不大样，入口就像水样化开，很快便顺着喉咙流下去，在身体里蒸出点微微热意来。这种热意很快融进血脉里，逆流而上，蒸腾进脑中。
谢白眼前莫名便开始泛模糊，就连殷无书也变得不那
清晰……
他听见殷无书轻轻叹口气，然后把头重脚轻他安顿在床上，盖好被子。紧接着在手腕上轻轻拍打两下，之前把他缠得很紧黑雾陡然变得十分乖巧，自己便散。
楼下立冬声音很快透过地板传来：“哦！大人什事？
这就来。”
殷无书刚要张口，谢白出手便又是片黑雾，直接封上殷无书嘴。
立冬上来推开房门时，看到便是这副互捆情形。
“……你们在玩什奇奇怪怪东西呢？”立冬眼珠子差点儿直接蹦出来。
殷无书说不话，只得眯着眼睛看他，副“你敢动下就打断你腿”模样。谢白瞥他眼，淡淡开口：“据说你们这里有种药叫洗魂丹。”
人利用，像在天山上样，借他身体当做容器，来汲取殷无书灵力，那对殷无书也是百害而无利。
“没有办法阻隔这种联系？”谢白问道。
殷无书干脆地摇摇头：“没有。”
鲛人鳞倏然就亮道血线出来。
殷无书：“……”
不对！
谢白刚反应过来不对劲时候，殷无书已经俯身站在他床边。
“阴尸气是教你炼化，怎会被它锁住不能动弹……”他温声说句，抬手摸摸谢白额头，又探下颈脉，道：“刚吃下去有点犯困是正常，睡觉就好。”
在他越来越模糊声音里，谢白恍然想起来，传说能修改人记忆
立冬如临大敌：“大人，们老大除嘴欠点喜欢忽悠人，其他都可好，你别这——”
“没打算给他用。”谢白没好气地打断他。
“哦哦，那去给您拿来。”立冬应声，便匆匆跑。
片刻之后，又抱着个巴掌大小瓷壶站在门口。
看他在门口磨磨蹭蹭地就是不踏进来，谢白才想起来殷无书貌似不准任何人进他房间。他冲立冬抬抬下巴，道：“丢进来。”
谢白把鲛人鳞递到他面前：“别说瞎话，有没有？”
“……有种叫洗魂丹药，本质是把灵肉之间联系割离，用在你这里也相当于把百鬼养尸阵跟你肉身分开，但是效力有限，只能起些微末作用，不可能完全切断联系，不然你也活不。但这药危险性大得很，不小心就容易让人神魂受创。”殷无书脸色不是很好看，说这话时候硬邦邦，直盯着那鱼鳞，好像下秒就要直接把它弄碎丢出去。
谢白点点头：“太玄道有这药？”
殷无书不开口，事实上就算他说没有，谢白手上鲛人鳞也会显露出实话来。
谢白干脆地用脚在地板上碾下，脚下木质地板便突然像水样晃出涟漪，他低头冲着那片水纹道：“立冬？麻烦你上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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