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下人甚至还在不停嘴地试图干扰殷无书
情绪，再提到挖心那件事后，他微微抬
抬下巴
把殷无书情绪撩起来，除真打起来更不留情
些，会有什
好处呢？
除非……
谢白心思动：除非殷无书情绪直接跟他战力挂钩，除非他们之间优劣势会受到情绪影响，并且是负面影响，这恰好和所谓挖心串联起来。挖心是为无欲无求无波无澜，不受情绪左右。没有感情人就没有弱点，无坚不摧，不会给人以任何可乘之机。而有感情……
冰下人似乎有些可惜地“啧”声：“
还记得他丁点儿大样子呢，细胳膊细腿没几两肉，确实招人心软。其实本只指望这个小东西能对你有些影响，不用多，行事比以往稍多点顾忌就行。”
他笑下：“头两年感觉不到半点变化，还差点儿以为失败，直到第三年才放宽心，结果安心十来年你却又自狠把，把心给挖。”
谢白：“……”
差点儿忘，挡在面前是殷无书，对面那个跟殷无书也没差，这个不爱听人废话，那个必然也不是什喜欢跟人拉家常性格，现在却在这里干打雷不下雨，必然也是有问题。
如果不是殷无书适时地插句，谢白就真要被对方绕进去。
照这样看来，殷无书确实不占优势，但也不处于劣势，这两个人目前势均力敌，但如果是单纯不胜不败，也就没必要站在这里，殷无书可不会贸贸然地冲出来浪费力气就为跟对方大眼瞪小眼。
所以现在僵持是有目。
谢白方面知道这冰下人所说都是在干扰他们情绪，方面却依然忍不住顺着他话回想起百来年前那些事情，因为他说这些，尤其是那次挖心，谢白都知道得太清楚。
而且现在想来，殷无书挖心之后那段时间，情绪上确实浅淡很多，变得愈加懒散。当年谢白还担心阵子，总怕他因为挖心身体受损没什精神，那种感觉持续大约两年之久才慢慢消失。
谢白正想着，突然感觉脚下突然有丝极其轻微动静——那是从厚重冻原之下，不知多深地方传来声响动，像是不大风直透过纱窗孔隙而发出哨音。
那哨音闷在百米坚冰之下，又远又轻，只响下，个晃神就容易忽略过去。
他目光动，朝殷无书和对面冰下人各瞥眼，却发现他们连神色都不曾变下，好像对地下动静无所觉样。
殷无书在等某个时机，对面冰下人同样在等。
想到这里，谢白就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暗潮又多层，让他连帮忙都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对面冰下人被殷无书戳破那层皮也并不介意，反倒笑得更深：“所以说你连挖心都不管用，这要是以往，就算空口说上天，你都不会回句，现在却忍不住，为什呢……”
他眸光轻轻动，幅度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谢白却觉得他瞥自己眼。
其实他这状态在谢白看来有些古怪。般人拖延时间等某个时机时候，更倾向于稳住对方情绪，让对方放松警惕或者平缓战意。没有谁会句接句地撩对方，每段话都含着挑衅，生怕对方不生气不激动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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