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眼睫
颤，也垂下目光，僵着声音道：“所以呢……”
“所以只好堵上
……”殷无书低头用鼻尖在他鼻
“哦？”殷无书挑挑眉，大概头次碰到谢白这
主动，很有兴致地问道：“换成什？”
谢白本正经道：“爸？”
殷无书跨门槛
脚抖，差点个跟头栽进来：“……”
谢白抿着嘴露出个浅浅笑，眼睛弯起来，亮极。跟当年恶作剧成功之后表情模样。
殷无书脚在门里，脚在门外，表情十分言难尽，他尴尬半天，挤句话：“别闹！你这喊，让
觉得像个变态，进还是不进……”
谢白窒。
“想问你……有这百年事情横在前面，你还愿意回家？”殷无书静静地看着他，眸子里笑不知什时候已经敛回去，这辈子头次显得如此认真。
百年里发生过所有事情像不断下落桃花瓣样，纷纷从谢白眼前滑过，扰着视线。
而后风止，树静。
尘埃落定，片清明。
百年，你傻？”
殷无书依然没有要进去意思，抱着胳膊倚着门，噙着丝笑看着他，道：“少年，商量个事。”
谢白：“……说。”
“能不能换身行头，暂时满足下这个穷讲究人。”殷无书挠挠下巴。
谢白嘴角抽，又扫眼院子里景物，不情不愿地从鼻子里哼声算是应答，声音刚落，他头发已经变得极长，身上衬衫大衣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当年惯穿身白衣，宽袍大袖，袂下生风，跟当年模样。
谢白挑挑下巴道：“觉得在娄姨他们眼里，你已经是。不挖心不舒坦人，出去说自己不是变态，谁信啊？”
殷无书：“……少年，发现你今天嘴巴格外凶啊。”
“你教好，脉相承。”谢白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他，结果下秒眼前便是花，刚才还停在门口殷无书转眼就已经站在他面前，距离近极。
他个子极高，这近距离下，即便是谢白，也得微微仰脸才能直视他目光。
殷无书抬手轻捏住谢白下巴，垂着目光道：“说得还挺有道理，让回都没法回。”
树下人依然站在树下，门前人依然倚在门前。
谢白淡淡道：“现在这里是家。”
殷无书立刻应和：“嗯，好，你家，那你愿意让回家？”
谢白扬扬下巴，不咸不淡道：“进来吧。”
殷无书笑，他站直身体，抬脚要迈门槛，就像迈过两人之间横亘那百多年样，结果谢白跟着就来句：“主人换，你进门身份也该换吧。”
百年已过，大梦才醒。
殷无书静静地看他会儿，而后突然抬手敲敲已经打开门，“笃笃”木声落下，他张口道：“在下自百年后而来，桃树下这位谢姓仙官可有话问？”
谢白：“……”
他张口想说你傻吗，但是对上殷无书含着笑目光，又忍回去，憋半天，终于还是摇头没好气道：“没有。”
“好，那有话想问你……”殷无书顿会儿，缓声道：“这百三十二年总是会梦到这里，梦见你从外面推门进来，拎着从娄衔月那里拿来酒，跟说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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