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越浑身上下唯摆正就只有搁在嵇徐办公桌正中央那个骨灰盒。
“起来。”嵇徐反手把门关之后,把地上背包给踢向沙发边儿上。
成越晚上没睡,这会儿正困不行,直接把抱枕压到自己头上,装作什都听不见样子。
“给你分钟时间把这收拾你进来什样儿,现在就得什样。”嵇徐沉着声音,眼神晦暗不明看着躺在沙发上人。
成越闭着眼睛装死,脑子困得不行,眼皮儿都不带颤下,他想着他睡都睡嵇徐能拿他怎样,还能把他提起来吗。
“嘿,这小孩脾气还挺拽。”唐景胖乎乎脸上小眼睛笑眯成道缝,“看那白眼翻就跟瞎几十年似。”
“就炮仗,你敢点他就敢炸。”嵇徐看着他怀里抱着文件夹,询问道:“穆佳最近怎样?要你办事儿你干到哪儿?”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唐景长叹口气,单手拍拍怀里文件夹,“穆佳也是硬气,那些残障人士本来就是法律灰色边缘,她把那些破事儿报道,还要打官司,上头那些人不弄死她才怪,也就你非得抗下来。”
“对。”嵇徐想想,又接着道,“记得穆佳拿过来资料里有个交易人叫罗锋行?”
“罗锋行?”唐景立马翻翻手中文件夹,在最后几行字找到那个名字,“对,没错,有他,不过他只是中间人,没有实质性犯罪记录。”
着脸嵇徐,在原地磨蹭会儿,咬着牙跟上去。
“再多说话,小心点儿你舌头。”嵇徐压着声音凑到他耳边说完,勾着嘴角清淡笑容朝前台小姑娘笑笑:“见笑,家里小孩儿不懂事。”
“没事没事儿。”前台小姑娘连忙挥手,她刚来不久,其实也挺怵这嵇律师。
尽管这位嵇律师每天西装革履,长腿俊脸,偶尔心情好见着她们还能笑着打招呼,但她就是打从心底里有些害怕。
那个词儿怎说来着,衣冠禽兽还是斯文败类?
分钟后,嵇徐用实际行动告诉成越,他确实能把成越给提起来。
“啊!你有病啊!啊!放下来!”成越蹬蹬腿,因为肚子抵在嵇徐肩膀上硌得他有些反胃,“你丫神经病!就你还丫监护人呢!
“从这边儿入手,收集他资料。”嵇徐交代完直接转头进办公室。
这事儿都不急,里头还有个定时炸弹呢。
嵇徐刚推门进去,眼神就冷几分,蹙着眉头看着办公室沙发上横七竖八躺着成越。
成越脚上鞋子也给脱,东只西只跟牛郎织女永不相见似。
身后开始背着背包也给甩在地上,背包拉链不知道怎开,散几张钞票出来在地上。
反正把这位外边儿那层西装扒,里面指不定是什东西呢。
嵇徐手放在成越后颈上,几乎是拧着人往前走。
“哟。”唐景刚端着杯咖啡,从茶水间出来看着他俩这阵势,惊讶叫声,“嵇徐你干什呢!捡小孩儿犯法!”
“这样式白送都不要。”嵇徐面上看不出什来,抬手指指前边个办公室,偏头看着成越示意他先进去。
成越看看端着咖啡胖男人,翻个白眼,转身朝办公室人五人六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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